“臥槽,你真踢我……江生我跟你拚了。”高嘉崇跳上床,跟江生打鬧起來。
“你大爺的,往哪踹!”江生爆罵句。
“我去,你的……這麼大!哎我服了,我的腰……”高嘉崇求饒。
倆人的嬉鬧聲傳到東屋,林靜文睡著了,林鹿睜開眼,撐著上半身往東屋的窗戶看眼,咬著牙口型罵——
小崽子大晚上不消停!
這一夜,林鹿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閉上眼就是高嘉崇驚呼的那句,‘這!麼!大!’
……
高嘉崇給店裏放假兩天,初三開業。瀟姐也跟兒子過年,四合院裏組成了一個特殊的臨時家庭。
江生和高嘉崇一早換上新衣服,來到東屋,見到人後,齊齊的向他鞠躬——
“林姨,過年好。”
林鹿杵在那,林靜文也微怔兩秒,霍得,她就笑了。
“好,好。”林靜文轉過去招呼林鹿,“小鹿,快把我包拿來。”
林鹿明白她意思,從包裏拿出疊錢,一個人麵前一疊,“來,給姐姐拜年,有壓歲錢。”
高嘉崇嘿嘿兩聲:“姐,過年好。”
“真乖。”林鹿看向江生,眼尾挑挑,“拜年啊,弟弟。”
江生臉一沉,嘴一咧,林鹿看到他磨小虎牙。
她抖了個神,想起每次最後一刻,他都喜歡用小虎牙咬著她不放,那感覺又疼又刺激。
壓歲錢倆人都推回去,誰也沒要。
早飯江生做的,高嘉崇去院子裏掃雪,林靜文站在窗前,說:“這倆孩子真挺好的。”
林鹿看眼窗外,又將視線落在腿上的畫本,淡淡道:
“在世俗的眼睛裏,好與壞都被加了特定的標準。”
林靜文轉過身,身後是窗外白皚皚的雪。
林鹿坐在沙發上,邊畫著邊說:“學業、事業、金錢、地位、名利。”
“你在意嗎?”林靜文看著她,“如果江生以後什麼都沒有,一無所成,你還會喜歡他?還會愛他?還想跟他在一起?”
彼時,門外站著江生,他手裏端著碗雞蛋麵。
院子裏掃帚劃過雪,發出沙沙的聲響。
林鹿說,“我……”
“你幹嘛呢,進去啊。”
關鍵時刻,高嘉崇一嗓子不僅吼住門外人,也驚動了門內人。
江生轉過臉,看眼高嘉崇,我……弄死你算了!
高嘉崇:額……
好像特麼的闖禍了。
“我,我繼續掃雪。”高嘉崇拿著掃帚又溜了。
“小江啊,”屋裏的人喚她,江生忙應,“欸。”
他拉開門進去,有點不自然,他端著碗走到桌邊,“阿姨,吃麵。”
林鹿還是剛才的姿勢,目光專注於設計圖。
“你煮的?”林靜文笑著看江生。
“嗯,”他不敢回頭,“那什麼,我出去了。”
林靜文拿起筷子,“你們也吃吧。”
“我這就盛。”
說完,江生耳根子越來越熱,灰頭土臉的就出去了。
誰讓他聽門縫被抓包,丟人死了!
林鹿瞟他背影眼,門關上的一瞬,她輕笑下。
傻小子!
江生出來直接去院子裏逮高嘉崇。
“哎?哎?臥槽你幹嘛,啊……林姨,救我,江生打我……臥槽,涼涼涼……”
林靜文看著兩個大男孩滾在雪堆裏,她無奈的笑笑。
…
大年初二,江生和高嘉崇要去看福利院的方院長,順帶著給福利院的孩子們帶些穿的和學習用品。
林靜文知道後,也要跟著一起過去,林鹿扶著母親上車,皮卡的後備箱裏裝滿了慰問品。
“穩點開。”江生對高嘉崇說。
到達福利院的路有些坑窪,江生聽到遠山深處傳來的鍾聲。
林靜文往半山腰看眼,“那是德安寺?”
江生回過神,“是,您要去嗎?”
林靜文的目光帶著深沉的希翼,有心問了句:
“時間來得及嗎?”
高嘉崇連忙說:“來得及。”
林鹿無語,“媽,在紐約你去教堂,回國了你又要去寺院。您還真是信仰無國界,到哪都拜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