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婦門前是非多,這話真是有理。”李德全不會誇人,隻覺得這話正好,說著,就低頭下去……
“全哥,不要了,這裏光天白日。”陳惠羞得不行,急急將頭埋在李德全懷裏,“我們有孩子,需要跟他們商量一下,大栓這孩子雖然憨厚,可大是大非他還是很執拗的。”
李德全憨憨一笑,鬆開陳慧茹,抬手拍了自己的頭一下,“好,就這說了,等荷花他們回來,我就跟他們說,你自己也探探大栓的口氣,免得他不同意,我們去說也是枉然。”
“嗯!”陳慧茹點點頭,一番囑咐,才心心念念的回去了。
這可把李德全高興壞了,在田地裏竟然唱起了曲。
這幾日,荷花都忙得不行,也沒時間回青山村,李德全也沒來得及和荷花商議。
鐵樹娘在給李德全送過幾日茶水之後,就跟他表明了愛意,可卻遭到李德全斷然拒絕,回家後,氣得不輕。
“這老家夥真是狗坐箢篼不受人抬,老娘巴心巴肝的,他竟然還說自己有了意中人,能有誰啊,不就是隔壁的那個賤人嗎!”
馬唐氏氣得不輕,罵著罵著,就抓起桌子上的筲箕,砸向在做飯的張翠花,“賤人,都是賤人。”
“娘,我也沒惹你,你別動不動就拿我出氣。”張翠花實在受不了這種日子了,放下手中的刀,“你要是再這樣,幹脆叫鐵樹把我休了吧。”
“賤人,你說什麼?!”馬唐氏雙目圓睜,怒瞪著張翠花,“竟然忤逆老娘?!翅膀硬了不是?!”
“你們娘倆,三天一大打,兩天一小打,挨罵天天有,這叫我忤逆你?!”張翠花說著,淚如雨下,“這日子過得連豬狗都不如,你還說我忤逆你,你要不要臉啊?!”
“賤人,你竟敢罵我?!”馬唐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怒氣上前,抓著張翠花就打,“賤人,賤人,老娘今兒不打死你,老娘跟你姓。”
“你給握滾開!”張翠花早就學了不少傍身的技能,猛地用力,就把馬唐氏推翻在地。
正好,馬鐵樹從地裏回來,看到了這一幕,舉起手裏的鋤頭,一下給張翠花砸下去。
張翠花這半年多被張鬆鍛煉早就有了戒備心,一個閃身,但還是慢了一點,鋤頭正好砸在張翠花的腿上。
“嘎嘣!”一聲脆響,張翠華痛苦的哀嚎了一聲,倒在了地上。
霎時,張翠花的腿上鮮血直流,嚇得馬鐵樹丟了手中的鋤頭,先是驚慌失措,最後卻瞪著張翠花,“賤人,叫你欺負我娘,打不死算你命大。”
“兒啊,娘是快活不下去了,哎喲喂……”
馬唐氏那叫哭得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真是比殺豬還難聽。
馬鐵樹連忙去扶著孫唐氏,“娘,娘你先起來,你看兒子已經打了,你別哭了。”
張翠花心寒意冷,這一刻她竟然笑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斷腿的疼痛,隻道:“馬鐵樹,你休了我吧,反正現在我也廢了。”說著,指指自己的腿,“骨頭已經碎了。”
馬鐵樹一聽,有點傻眼了,平日裏,這娘們怎麼打都出聲,今兒就一下,她竟然要休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