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庭深眸色一沉,手指捏住了她的下頜,粗糲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下唇,嗓音低沉而嘶啞,“還想再來一遍嗎?”
聶竹君一怔,“……”
她明白他的意思,可她不接受這樣的威脅。
抬手拍開他的手,避開他的觸碰,倔強道:“墨庭深,希望你自重!”
“自重?”墨庭深的眸色頓時冷下去,眼眸裏那最後殘留的一絲溫度,也都消散不見了,見他躲避,他心中不悅,再一次抬手,捏住她的下頜,就在他準備再吻一次的時候,房門卻被人敲響了。
隔著門,墨庭遠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庭深,開門!”
竹君一愣,墨庭遠也知道墨庭深來了?再看墨庭深臉上的傷口……不對,他這傷口,怕不是跟墨庭遠揍的?
再結合剛剛他那麼咄咄逼人的氣勢,她好像隱隱約約明白了什麼。
大概是猜準了墨庭深不會開門,所以墨庭遠特意叫來了酒店工作人員,用備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收拾你的東西,跟我回去。”墨庭深放開了竹君,隻冷冷的吐出這麼一句話。
竹君發現,墨庭遠的臉上也掛了彩,果然,她的猜測都應準了。
這種兄弟自殘的事兒,也隻有這兩個人能幹得出來。
在竹君發怔的同時,墨庭遠已經走了進來,看了她一眼,冷笑:“這麼急著收拾東西做什麼?我們今天難道不該好好的討論她到底應該歸誰這個問題?”
聶竹君又是一怔,隨即才明白過來他話裏的意思,“墨先生,我要跟庭深回去了,謝謝您今晚上的收留。”
她很清楚,也很明白,墨庭深固然可氣,可這墨庭遠,也不是什麼善茬。
如果她因為跟墨庭深鬧別扭,而投靠墨庭遠,那麼她敢肯定,這將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因為墨庭遠看上去,比墨庭深更難纏。
她默默的說完這句話,就轉身去收拾了東西,然後迅速折回來,扯了扯墨庭深的衣袖,“走吧。”
一抬眸,墨庭遠卻直接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墨先生……”聶竹君抬眸跟他對視,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而墨庭深則是眯了眯眼,道:“還想在打一架麼?”
墨庭遠冷笑,“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是野蠻人?”
說著,視線一轉,落在他身後的女人身上,“聶小姐,我想我們有必要好好的談一談了。”
聶竹君抖了抖,下意識的抬眸看了墨庭深一眼,見他下頜弧線緊繃,一臉不悅的樣子,便又抬眸看向墨庭遠,“不好意思墨先生,我想我沒有什麼要跟你談的。”
“是嗎?”墨庭遠漫不經心的卷著衣袖,輕飄飄的吐字,“那你知道,你跟我,是什麼關係?”
竹君一怔,稍微理了理,“如果我將來跟庭深結婚的話,我是您的弟媳,您是我的大伯。”
“是嗎?”墨庭遠勾唇,笑的邪佞,“看來庭深沒有告訴你?”
“告訴什麼?”
墨庭遠正要開口,墨庭深忽然阻止道:“你要是敢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
然而,他的威脅對於墨庭遠來說,簡直一點用都沒有,反而還更加的激發了他的怒火。墨庭遠勾勾唇道:“在我們墨家,有一個規矩,要麼一個男人娶多房妻子,要麼……兄弟兩個共享一個女人。”
“轟——”聶竹君隻覺得頭頂一道道炸雷響起,她像是被一道雷給劈中了,徹底的外焦裏嫩,半天不能反應墨庭遠的那句話是個什麼意思。
墨庭深見她如此,心中微微一緊,下意識的攥緊了她的手,壓低了嗓音道:“我已經跟墨家脫離關係,這條束縛不了我。”
“嗬~~”墨庭遠淡淡一笑,“你上次回家,不是已經代表,你想重新回去了嗎?怎麼?甘願為了她,放棄整個墨家嗎?”
墨庭深:“……”
上次他回家確實是為了重新回到墨家懷抱,但那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為了竹君。
聶家的窟窿太大,憑他一己之力根本無法挽回什麼,如果想要幫聶家,他隻有一個辦法,就是重回墨家。
當然,這個他沒告訴竹君,竹君自然也不知道。
不過,她是真的被墨庭遠忽然道出的這個消息,給震驚到了。
一女侍二夫?這就是在封建社會,也不存在。更何況現在,科學進步的二十一世紀?
她覺得,一定是墨庭遠故意編話騙她的,但是又找不到他為什麼騙她的理由和出發點。
不過隨即想想,就算是真的,跟她又有半毛錢關係?她隻是跟墨庭深做戲,又不是真的男女朋友關係……等等!!!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