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9月20日
銀行被盜案告破。
由於警方不清楚真正的作案人數,所以真正抓捕時確定人數隻有三人,位置在葛拉斯羅堡的一個新領域銀行分行,犯罪團夥被警方堵在了銀行裏,手裏持有槍支。
我不知道這些人到底和新領域什麼愁什麼怨,因為從現在的情形來看,這些人仿佛認定了新領域一樣,即使在當地有許多大得多的銀行,他們依舊會選擇新領域作為目標,很奇怪的一個舉動,這看起來更像是一種報複行為,而不是簡單的偷盜。
這次犯罪分子犯了一個很低級的錯誤,他們在黑入銀行監控係統時暴露了自己的賬戶坐標信息,對於一個可以輕鬆黑入一個銀行監控係統的黑客來說,這無疑是一個低級得不能再低級的錯誤,再加上警方本就對新領域的各個方麵加強了保護,所以很容易就把他們堵在了銀行中。
我相信,即便是警方也不相信能做到如此完美的盜竊行為的團夥隻由三個人組成,如果隻有三個人,那麼就連最簡單的挖地下隧道都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做到,不過他們又怎麼願意讓上級和群眾質疑他們的辦事能力呢?
也許,他們隻是替罪羊而已……(雖然到現在我都不知道當初的真相是什麼。)
接下來本應該是很簡單的抓捕工作,但是就在警方準備突進銀行內部抓人時,犯罪分子卻在這種關鍵時刻劫持了一名銀行警衛人員,顯然想做垂死掙紮。
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進入到銀行的前台位置,但是銀行內的防彈玻璃和身後加厚的混凝土牆在這個時候為犯罪分子提供了近乎完美的條件,他們把那名人質押到了防彈玻璃前,手中的槍時刻不離人質的太陽穴。
他們不敢殺人質,而警方也不敢衝進去救人,一時間,竟然出現了略有些尷尬的一幕,雙方僵持不下,誰也不敢先動一步。
我在酒店裏看著當地新聞網站上的現場直播,警察拉起了警戒線,警方不斷通過擴音設備和裏麵的人進行交涉,幾個民警此時正在維持現場秩序,一些新聞記者在警戒線旁指手畫腳,仿佛自己無所畏懼。
隨著記者的說話聲,鏡頭拉向了銀行,這個記者似乎是想拍攝銀行內部的情況,他沒有使用長焦鏡頭,加上距離有些遠,所以畫麵並不是特很清晰。
鏡頭經過短暫的調整後,終於對準了銀行正大門,隔著銀行玻璃大門和前台處厚厚的防彈玻璃可以看到,一個人正拿著槍頂著人質的頭,剩下的兩人每人手裏拿著一顆拉開了保險裝置的手雷,正在瘋狂得喊著什麼。
人質低著頭,是一個有些發福的人,穿著米白色的警衛服,頭上帶著帽子,此時正在微微發抖。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名人質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到是誰。
這名記者似乎像拍一張人質的特寫,但是由於距離太遠,嚐試了好幾次後,不得不放棄了。
鏡頭轉開,但是在轉開的那一瞬間,犯罪分子提起了那名人質的衣領,迫使人質把頭抬了起來,也正是在這一瞬間,雖然畫麵有些模糊,但是我依然可以看到,那名人質的左邊眉毛上,有一條很長很長的蜈蚣一樣的疤痕。
艾裏弗!
那個我在收容所裏認識的胖子,如果說我本來還不確定是不是他的話,看到左眼上的那條疤痕時,我已經完全確定了。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來到這裏,並且陰錯陽差地當了一名警衛,說實話,我對他還是有不少好感的,而且他也算是我來到美國認識的第一個朋友。
本來銀行盜竊案和我毫無關係,我隻要安心看戲就好,但是現在,突然間扯上了艾裏弗,我就知道自己逃脫不了了。
這種感覺很奇妙,仿佛有一根線把我周圍的人都穿在了一起,無論有多遠,真正遇到事情時,都會被扯回來揉到一起。
我現在的位置是費城,而事故現場則在葛拉斯羅堡,臨近門羅,而看現在的情形,警方似乎是想打持久戰,他們的資本,就是犯罪分子想要活命,就一定不敢輕易殺死人質。
而也正是這種情形,讓我有時間可以趕過去。
我沒有猶豫,來到車站,但是此時離我最近的一次列車車票已經顯示售空。
情況緊急,不得已,我隻能從一個候車的人手裏高價購買了一張車票,那個人看到竟然有這樣的好事,顯得很高興,他開出了超過正常價格三倍的價錢,我沒有猶豫,很快就和他辦理了手續。
他看出來我很急,似乎有些想反悔,畢竟這樣的事,誰又會不希望多撈點呢?
二十分鍾候車,在這期間,警方毫無進展。
從費城到葛拉斯羅堡列車至少需要一個小時左右,而現在,我隻能祈禱在這一個小時裏,不會發生什麼變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