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路岑離開後,夏以然漸漸得覺得自己有力氣了。
她撐起身體,慢慢得下了床。
她想去隔壁房間,看看夏悠然的情況。
但剛站起來,眼前就一片漆黑,頭也跟著眩暈。
她又坐下來休息了一會兒,才漸漸的平複了。
顧路岑在醫生的指示下,拿了夏以然的補藥。
拿完藥,他就匆忙得往夏以然的病房趕來。
劉力不知道去哪裏了,夏以然的身邊現在一個人都沒有。
所以,他得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夏以然的身邊。
夏以然站起來,身體相較於剛才好了一些,也沒有眩暈的感覺。
她走出門,轉頭要進隔壁的房間,卻突然被另外一邊病房吸引了注意力。
“醫生,我求求你,給我的孩子做個DNA的鑒定吧。求求你……”一個身穿病號服的女人,跪在地上懇求道。
淩亂的頭發,披散在臉上,顯得雜亂。
原本嘈雜的醫院,因為她的哭聲相對得安靜了下來。
過往的人,都聚到病房的四周觀望裏麵的情況。
“不是我我們不幫你,是這得你的親人簽字啊。”醫生為難得說道。
而一旁站著的看似是女人的親人,卻一臉嫌惡得看著跪在地上的女人。
“益華,你給簽個字吧。你給孩子做個鑒定。我真的沒騙你。”女人祈求得轉身向身後一臉冷漠的男子說道。
男子嫌棄得偏過頭不看女人,任憑他怎麼求都不回應。
而男子邊上年長的女人,更是上前就將那女人甩開來說道:“你有本事做,就該有本事承認。”
“我真的沒有。這孩子是我和益華的。”女人趴在地上,一臉的悲傷。
“那你自己掏錢去。我們家丟不起這個臉。”年長的女人說著,就朝門外的人吼道:“看什麼看,不怕長針眼啊。”
這麼一說,圍觀的人也就散了開來。
通過她們的對話,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女人是和外麵的男人搞大了肚子。然後生孩子後,被家裏的人發現了。
所謂家醜不外揚,他們家肯定不願意給她做鑒定的。
醫生和護士,也就過場得交代幾句就離開了。
那親屬留下一個人在那看著,其他人也都不聞不問得離開了。
女人還在房間裏絕望得哭泣著。床榻上,剛剛出生的孩子,也在不停得啼哭著。
他曆經千辛來到這個世界上,卻沒有親人的溫暖和笑臉。迎來的不知是怎樣的明天。
而那家人從夏以然身邊經過的時候,年長女人說的話讓她更為震驚。
“益華,回去就把離婚協議準備好了。這樣敗壞門風的女人,早點離了。”年長的女人對身邊的人說道。
這聲音不大,可就字字刺痛著夏以然的心。
看著房間裏的女人,看著剛剛說那話的年長者,夏以然的腦海突然冒出一些類似的畫麵。
那畫麵裏麵,她絕望得哭著。她祈求醫生,但被冷漠得無視了。
一個女人,似乎還將離婚協議放到她的麵前。
上麵赫然得寫著夏以然和顧路岑這兩個名字。
想到這,夏以然突然覺得心一陣的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