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路岑這番話雖然說得信誓旦旦,但是卻也隻有他一個人知道,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攝像頭,那些不過是用來欺騙夏悠然的幌子,為了讓她承認之前所做的一切罷了。
如果真有攝像頭的話,恐怕事情早就調查個水落石出了,根本就不用像現在這麼麻煩,不過這樣說也好,看著夏悠然越來越張皇失措,坐立難安的樣子,這件事也可以盡早解決了。
見顧路岑右手敲擊著桌麵,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夏以然秀眉微蹙,心裏對他說的話感到很是困惑,自己怎麼從來都不知道,他在家裏什麼時候安了攝像頭呢?
但縱使心裏再好奇,夏以然也還是保持著安靜,因為她知道,現在正是最關鍵的時刻,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再讓事情發生什麼變故。
夏悠然望著顧路岑手中的錄音筆,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眼珠也跟著他的動作而上下轉動,最後因為實在忍受不住內心的煎熬,她終於還是敗下陣來,
“我承認,是我叫張威買的汽油,也是我放火燒的家,但是父親卻不是我殺死的,我並沒有做出這般傷天害理,有悖人倫的事情。”
交代了自己犯下的罪行,夏悠然感覺自己沒有麵目去見任何人,連忙將頭埋得低低的,雙手捂住自己的腦袋,雖然瞧不清她的臉色,但是卻依然能夠感受到她現在的痛苦。
夏悠然本來無論如何,都是不打算交代這一切,想要將這些帶進棺材裏的,可是事到如今,說與不說,早就由不得她了。
如果找到那個攝像頭,那麼自己做過的事情,還是會赤裸裸的揭示在眾人麵前,所以她寧可主動承認,也不願意讓別人看到她犯罪的畫麵。
“那麼在父親去世的那一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直覺告訴夏以然,這件事情並沒有那樣簡單,所以她也沒有先忙著責怪些什麼,隻是想要先問清楚,之前發生過的一切。
“我…”說起這個話題,夏悠然突然又變得猶豫起來,她輕咬下唇,神情看起來有些遲疑,“要我說這件事也可以,不過你們要向我保證,不會追究我任何責任,也不會拿我怎麼樣。”
夏悠然是一個很在意自由的人,同時她還有陸昊需要照顧,所以不管出於哪方麵著想,她都要為自己求得一個免罪金牌,一個不管做了什麼事,都不會有人責備她的承諾。
既然已經是騎虎難下了,這件事情已經是非說不可,那麼她也沒有必要再去隱瞞,本來她也沒覺得自己做錯什麼,但是為了避免自己被追究法律責任,有些事情還是提前說清楚比較好,免得直到最後,再發生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驚得她措手不及。
“事到如今,證據確鑿,你還要向我們提什麼條件嗎?”
顧路岑很不滿夏悠然這種明明做錯事的證據擺在麵前,她還要獅子大開口,為自己求得平安符的舉動,真的是讓人很不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