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羊羊約定的老地點了，尹默打開季煙手機，點開羊羊的微信。微信號是一串字母和數字的結合，有點像亂打的，或許是某個年輕時期設定有意義的記號。
尹默想起自己的微信號是他的生日和季煙的生日，還有他和季煙姓名的首字母。這個備注羊羊的微信名是英文名，有點紳士感。
狗屁紳士感，一表人渣才是。尹默點進朋友圈，裏麵是一些風景圖還有隨心雞湯。
風景圖大概是網圖，雞湯無非是深夜無聊所發的。尹默又看回這串微信號：xx9509011。
看樣子是這個人的生日吧，95年的家夥，就是這個人奪走了他的季煙。尹默關上手機，明天就是老地方見麵的時候了。他還是沒有一點線索，那地方究竟在哪？
他手賤地將額頭的血痂摳掉了，有點濕是血流出來了。尹默禁閉雙眼，又睡過去了。
童鮮高處墜落，大量出血，體內一些脾髒受損，送去醫院時已經死亡了。背後受損嚴重，無法確定有沒有被推。
“很難說，我們不清楚她落樓時的姿態。”戴著黑眼鏡和白口罩的汪言，是警廳裏跟屍體打交道的。
蘇中敬又翻了幾下，查不出被推痕跡，這一點很難。隻能再次去那個頂層看看了，想要在樓下果攤阿姨的視線外將人推下樓，需要一定距離。
而距離越長，人腦反應的時間就越久，這樣就會留下痕跡，哪怕是一點點也會留下的。隻要能發現就行了，蘇中敬將紙張翻過來。
他推開了門，裏麵坐著的是廳裏的大佬，傳說中的人物。蘇中敬麵對他禮貌了許多，對他挺恭敬的。
“請問，在我之前，有沒有派人去過紅梅酒店？”
當時童錦說“怎麼又來”時，他也懵了。這是一種錯誤，或者是交流不倒位造成的。他也沒多想，如今來問問。
“沒有。”他的表情沒有變化。
蘇中敬是瞳孔放大，沒有就意味著有人私底下去調查了，沒有得到上頭的命令，或者還有冒充警察。
他希望是前者，後者的危害性太大了。
夕陽西下，一隻腳踩到了豆漿杯。葉意巨起床了，屋裏的垃圾很多了，他從來沒想過打掃。現在要去找吳玲夢了，垃圾桶裏全是白白的紙巾。葉意巨一打開門，整個人的形象完全不同。
他臉部形象還是挺好的，散發著一股滄桑氣息。他年紀有點大，接近30的他給人成熟的感覺。
他又來了一次紅梅酒店，這次他穿了一身警服。蘇中敬以警察的身份進去，朝前台小姐甩了甩證件。
“我想看這幾天的住房記錄。”
童鮮家離這很遠，她不會白白來這自殺的。酒店裏會發現什麼事情，他也明白。一頁頁慢慢翻著，雙眼快速掃看。
夜幕降臨，尹默醒過來。這幾天真是萎靡，得過且過的生活。睡眼惺忪的他走下床，腳踢到了一隻箱子。
有點沉重的箱子。尹默記得裏麵裝著的是季煙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