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娘有些讚賞的點頭。同樣身為女子,她們兩人竟想到一塊兒去了。
誰說女人就不能出來掙錢,不能做生意了?在家裏日日守著閨閣當個繡花枕頭,一定兒誌向也沒有。女人,是不比男人差的,她如今開了這麼大一家酒樓,要什麼有什麼,多好,多自在。
衝著這一點,莘娘就很欣賞她,所以她開口道:“你一個姑娘家,帶著個孩子也挺不容易的。這樣吧,從來福客棧退房,來我酒樓裏住。”
陳鳶道:“這樣會不太過叨擾老板娘。”
還是客氣的問一問比較好,萬一老板娘隻是說說,並沒有真心誠意想讓她住下,她也不好答應。
莘娘搖著羽扇,道:“這有什麼的。他們這幾個可都是吃我的住我的呢。多你一個又無妨。”
小二感受到了老板娘的目光,嘿嘿的笑著。
原來在酒樓裏幹事的,老板娘都會收留他們住下,管吃管喝的。
陳鳶微笑,老板娘人也還是很好的。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凶凶的,不過若一點架子也沒有,在酒樓幹活的人也就不會好好幹活了。
“多謝老板娘。”她很感念。
莘娘妖嬈的起身,道:“行了。趕緊去收拾吧,把行李都拿過來。”
陳鳶點頭,看著人扭著腰肢上了樓。
她看著麵前的菜,收拾了直直朝著後廚去。大錘膽戰心驚的,洗碗的手都在抖。
陳鳶將碗筷重重放下,發出聲響。定定的看著做了“好事”心虛的大錘。
“你以為我沒有發現你的那點伎倆麼。”她的聲音瞬間冷了下來。
大錘沒有看她,隻是洗著碗筷,結巴道:“什麼,陳姑娘,你到底在說什麼。”
她走上前幾步,從他燒飯的鍋上的櫃中,找出一包調味粉來。
陳鳶拿著這包粉末,打開來一看,果然空空如也,已經倒完了。
她質問道:“你把這個趁我不注意,出去的時候,灑在了我準備好的菜裏。你以為我聞不出來,嚐不出來這個味道麼。我之所以沒有拆穿你,是因為我想給你一次道歉的機會。”
大錘放下手中的碗筷,轉過身來,道:“你憑什麼說,這是我放的。”
陳鳶也不急,道:“我擺下木槿花花瓣的時候,發現排列的黃瓜片,中間分明少了一片,間隔不一。臨走前,我分明是排的整整齊齊有序的,我絕對不會容忍這樣不細心的差錯!而當我回來的時候,便發現了此點,我猜是你不小心因為害怕全都將粉抖在了黃瓜片上。”
所以才將那塊扔了去,以此來掩蓋,認為她是絕對不會發現這個細小的端倪。
陳鳶來到他扔雜物的簍子,不擔心髒手,直接在裏頭翻找,發現了一片黃瓜片,舉在手上給他看,道:“事到如今,你還想抵賴麼!”
她的拇指與食指上,都粘到了黃瓜片上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