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淵站起身,道:“想知道真相。亥時,我等你。”
陳鳶看著他離開,陷入了沉思。
他是想要告訴她他留在鎮上的目的麼,若告訴了她,對他有什麼好處。為什麼要告訴她,僅僅是因為他們現在是朋友,他礙不過她的追問才告訴她的麼,還是另有隱情。
小二跟著她一塊兒望著,嘖嘖兩聲道:“陳姑娘,你們說了些什麼?我看孟公子人都走的不見蹤影了,你還看著他呢。你們二人,可真是郎情妾意呀。”
陳鳶瞟了他一眼,道:“幹活。”
他扁了扁嘴,陳姑娘是越發的凶了,拿出威嚴來的時候,絲毫不亞於老板娘的氣勢。
莫名的,他和大錘就願意聽陳姑娘的拆差遣,感覺她什麼都懂,什麼都是對的。隻要跟著她幹,就鐵定不會做,她最靠譜。
陳鳶一拍腦袋,問道:“陳寶呢?”
小二輕歎道:“你還沒回酒樓,我擔心陳寶來不及去書院。就把他送過去了。我這個小二當的,都快是身兼多職了。要不陳姑娘,你給我點好處,我每日都幫你送咋樣?”
他嘿嘿嘿的笑著,對她磨了磨手指。
陳鳶沒搭理他,道:“還不幹活?”
她作勢要喊老板娘,小二連忙伸出手來製止,慌忙就去擦桌子去了。
他這個小二可真是憋屈呀,每日要把這桌子擦的都快發亮了。
孟景淵在暗處,等待來人。隻見一黑影迅速的飛來,穩穩的落下,低聲道:“主上。”
他回過身去,問道:“我讓你辦的事情,你辦的如何。查到了麼。”
來人戴著半邊臉的麵具,此麵具乃是銅打造的。
“扶孤無能,暫且還沒有發現蛛絲馬跡。請主上降罪。”他深深的垂首,單膝叩在地上。
孟景淵擺手道:“不怪你。”
扶孤無聲,等待他的下一步發落。
“京城那邊,有什麼動靜麼?”他的語氣淡淡。
扶孤如實稟道:“八王爺的人一直在打聽主上的下落。屬下不明白,主上為何要屈尊待在此處。為何不回去京城。倘若被皇上知曉,主上定會被治罪。”
孟景淵深眸暗了暗,“這件事情,你不必過問。我自有分寸。”
“是。”
就像主上說的,扶孤隻是一個手下。辦事,辦完事。他隻有這兩個任務,前後通報便可,其餘的他不該多嘴過問。
孟景淵留在山水鎮,自然是有他的用意在。隻是這個用意,不能讓任何人知曉。包括她。
扶孤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他睨了他一眼。
“那位陳姑娘。”扶孤頓道:“屬下認為,主上不該與她多來往。”
孟景淵冷哼了聲。
扶孤便自請道:“屬下該死。”
“你也知道你該死。”他絮絮道:“下回,這麼愚蠢的話,別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