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童將今日一早所發生的事情,以及那位奇怪的公子,道了出來。
不用猜測,定是孟景淵了。
但秦相墨卻道:“今日無人來過。”
“啊?”書童快要驚掉了下巴。
縣衙裏來的捕頭十分的不耐煩,說道:“往後把事情弄清楚了,再喚我等過來!”
說罷,便帶著人離開了。
秦相墨笑道:“你太擔心我了。”
“先生,可是那個人真的看起來很凶的。”
書童還是不放心,認為他今日沒來,許第二日會再來。
“安心吧。我今日歇了一日,覺得好多了,明日便回書院。若是再有人過來詢問,你便如實告訴他們即可。”
秦相墨看起來確實沒有什麼事情。
書童也便放心了,先生對於他來說,是恩師一般的存在。
沒有先生,他也就不會被書院所收留,哪怕在書院裏打打雜,也是很好的。
“那我便回去了,先生您多照顧自己的身體。”
“無事。回去慢些。”秦相墨道。
書童點點頭。
再說酒樓這邊,賣身葬父的柳兒依舊不死心,她認準了便是認準了,怎麼樣也無法將她趕走。
她不斷的出現在孟景淵的麵前,想看看他如何反應。
待到他忍無可忍時,精準的發現了她,問道:“你究竟何意。”
柳兒咬著唇瓣道:“這位恩公,我無處可去,懇求你能夠收留。”
她說著,習慣性的自覺的跪下,跪在他的麵前。
孟景淵冷聲道:“我不收你。”
柳兒抬起一雙楚楚可憐的眼睛,問道:“恩公為何不收我?可是嫌棄我生得太過醜陋,竟一眼也不想看見我。”
“不錯。”
孟景淵本沒有此意,但既然她這麼問了,他就此下去,方能打擊她的自尊心,讓她知難而退離開這裏。
柳兒心中顫了顫,渾身都顫抖著,如同一盆冷水潑在了她的頭上,冷的說不出話來。
他至始至終都沒有施舍過此女一個眼神,徑直回去了酒樓。
柳兒緩緩的踉蹌的站起身,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她撫著自己的秀臉,難道她真的這麼醜嗎?還是,他故意這麼說,想逼她走。
柳兒哭著跑了,到了一處,她問了一個陌生男子道:“我醜嗎?”
那陌生的男子聽她這麼說,立刻猥瑣的笑了起來,想要跟她套近乎,搭訕她道:“小娘子生得美若天仙,怎麼會醜呢?”
“真的嗎?我真的不醜?那我有多美?”
柳兒一陣欣喜。
陌生男子看她一臉天真單純的模樣,便有心接近道:“小娘子的美貌那是水中月呀,如似天仙,傾國傾城。”
“怎麼了小娘子,誰惹你傷心了?不如跟大爺我說說。”
陌生男子動手動腳的。
柳兒有些心慌,但她立刻遮掩了下來,開始哭哭啼啼的說道:“有個人,他說我醜。”
“什麼?豈有此理!”男子憤怒道:“到底是誰,我替小娘子教訓!”
“你真的願意幫我嗎?”柳兒說道:“我帶你過去。”
“好好!你帶我前去,我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