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虎的老臉擱不住了,恨不得即刻就跟女兒斷絕父女關係!若不是看在她娘早逝,要格外的照料這個女兒,他也不會如此縱容,寵壞她!
鍾離媚兒被下人們帶下去,說是要打,可下人們根本下不了手,隻得輕輕打,鍾離虎便放下話道:“誰若是放水的,全都卷鋪蓋走人!”
這嚇得下人們是不敢放水了,加之小姐平日囂張跋扈,沒少苛刻對待他們,下人一時將這恩怨全都打在了鍾離媚兒的屁股上,她一陣的慘叫。
鍾離虎道:“孟將軍放心,我一定會將孩子給你平安送到將軍府上的。這位姑娘,是老夫沒有管教好的自己的女兒,還請你不要計較。”
堂堂一個尚書大臣,卻對陳鳶這個身份的地位的平民庶女低下頭來,可見其誠懇。
陳鳶淡然道:“尚書大人,我現在就想看到我的妹妹。”
孟景淵亦道:“本將會親自將人接回去,不勞尚書大人費心。”
鍾離虎兩廂為難,偏偏媚兒不願道出孩子究竟在哪裏,她如此的倔強,就算把她給打死,她也絕對不會鬆口,他一直都了解女兒。
“人,我是一定會找到的。但是……”
但是需要一定的時辰,這話鍾離虎還未言完,便聽到一聲,“姐姐救我!”
蠶兒奮力的咬了看守的人逃了出來,陳鳶迅速的上前去,將蠶兒抱到了自己的懷中。
孟景淵將那看守之人三下五除二的便扳倒在地。
蠶兒嗚嗚嗚的在陳鳶的懷裏哭著,她寬慰著小小的人兒。
鍾離虎道:“人已經找到了,孟將軍是不是應該……”
“尚書大人,請管教好自己的女兒,倘若再有下回,本將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孟景淵冷冷放下話語,執起陳鳶的手,帶著蠶兒一同離開尚書府。
而鍾離媚兒被打得暈了過去,嘴唇都咬出了血,皮開肉綻,慘叫聲停止。隻不過是挨了十個板子而已,就已經承受不住,鍾離虎連忙示意他們不必再打,讓人喚來郎中。
“小姐這傷勢很為嚴重,怕是要一個月都不能下榻,得好生的調養。小姐身嬌體弱,要恢複的慢些……”
“無論如何都不能下榻?倘若這幾日好生調養調養,能否下地走走?”
若是女兒不能去宮宴,便會錯失與很多達官貴人交往,既然孟景淵不識抬舉,看不上他們尚書府,那他的女兒便更適合更好的男人,聽聞鄰國的太子殿下英俊瀟灑,此次機會絕對不可以錯過,勢必要將尚書府的臉麵扳回來。
郎中遲疑道:“走,怕是不大好走。”
一瘸一拐的,看起來也不大好看啊。
鍾離媚兒昏死過去,小臉慘白,渾身如同被泰山壓頂一般疼痛,沒有力氣動彈。
鍾離虎也隻是想在孟景淵和那陳鳶的麵前做做樣子的,也無心真正要打她。
“好生照顧小姐。”
“是,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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蠶兒被帶回將軍府,陳鳶左問右問,都沒問出什麼所以然來,陳寶安慰著她,蠶兒最終說出來,他們沒有對自己怎麼樣,隻是不給她吃飯喝水,把她關在黑漆漆的房裏頭,她感到很害怕,但是想到姐姐和哥哥會來救自己,她就好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