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拍她的手背,鼻頭酸澀道:“苦了你,因為我害了你自己的性命。”
一聲輕歎,如煙般散去。
……
封國與良國之戰平定,良國的皇帝得知太子已死的消息,悲痛欲絕,鬱鬱寡歡,大病一場。良國投降,封國勝。
孟景淵的大軍攻入良國,命他們不要去損傷他們的所有,也不要欺壓百姓,隻是駐守,看看他們還有什麼異動。
此番弈國的相助功不可沒,封國皇帝大喜,親自宴請弈國皇帝牧雲夜。
當夜,西南將所有的事情全都告知孟景淵,他眯緊了眸光,渾身透著寒意。
“西風村在哪。”他的聲音驟冷,如地獄的閻王一般。
西南道:“在城外。現仗已勝,將軍是否要動身,前去親自接姑娘回來。”
“接!”孟景淵一拂衣袍,翻身上了靈馬,靈馬的馬蹄踏踏,揚起一地的灰塵,他颯然的策馬離開了宮廷。
西風村內,當日夜裏。陳鳶緩緩的來到公孫裕的門外。半個時辰過去,她依舊站在這裏。
清冷的月光下,照在她身後藏著的東西上,露出無比銳利的鋒芒。她背著手,單手叩了叩房門,等待著裏頭人開門。
聽見裏頭細細碎碎的響聲後,她屏氣凝神。房門被推開的瞬間,她的匕首精準又有力的刺在了他的胸膛上!“噗——!”是匕首用力刺入身體發出的聲音!
公孫裕的一口鮮血吐出,緩緩的扶著匕首倒下。
陳鳶淒然的笑了聲,沒有看地上的人,反而是繞過了他,去點那燈盞。
“是你殺了蘭心。”她帶著篤定,坐在了他的麵前,端看著他垂死掙紮的模樣。
他的鮮血淋漓,胸前已經浸濕了血,他自嘲笑笑,“是我殺的。她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秘密,當殺。”
她的眼中閃著熱淚,卻極其的隱忍,聲音顫抖,道:“那麼,你知道我要殺你麼?”
公孫裕緩緩抬起頭,他撐著身子,來到她的身邊,他的手放在她的裙擺上,道:“我知……”
陳鳶仰起頭來,不讓眼淚掉下,她長長的舒了口氣,道:“你喂我新藥的第一日,我就沒吃。一次都沒有吃過。”
“那時……你便懷疑了麼?”他的聲音微弱。
她笑了下,道:“沒有。”
陳鳶的手,緩緩的搭在他的手背上,握住了他的手,道:“我喜歡你,很喜歡你。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是你,親口喂我粥的人也是你。溫暖的抱著我,這樣將手覆著我的手的人也是你。我也曾因為你放棄之前的所有,我選擇繼續失憶下去,隻要不服用你給我的失憶藥,我就不會想起一切來,就可以好好的同你一起,待在這裏,隻有我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