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稍稍的為孟景淵感到心疼一小把。
不過秦相墨登基為帝王,自由的時間很少,希望這一日他能夠放下所有的煩惱,盡情享樂,再最後過一次平常人的生活吧。
“那麼先生打算何時回去,那些人會擔心的。”她怕隔牆有耳,所以話裏話外都很隱晦。
秦相墨言道:“夜禁之前再回去,我已經同他們說好,暗中也有人陪著,不用替我擔心。”
陳鳶為他倒了杯茶,他伸出手來,緩緩接過。
“裏頭,不比外頭。在裏頭的時候想要出來,在外頭的人卻想要進去。我們人啊,要學會自己找樂子。最好……是需要人陪的。”
她的這番話不知他有沒有聽懂,她言外之意是想他盡早納妃。
秦相墨忽而不想飲茶了,想飲酒。他便對小二道:“酒,多謝。”
小二在等菜的時候聽到招呼聲又去拿酒,一壇子的好酒。
他沒有倒入酒杯,而是對著酒口便喝了。這讓陳鳶看著十分難受。
他曾是文雅翩翩的書院先生,卻在她的攛掇之下成了必須殺伐決斷,斷情斷念的皇帝。
秦相墨也不言語,陳鳶想要勸酒時,他已經放下,道:“今後沒有箏兒的提醒,我也會點到為止。你看重的責任,我也會看重。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去做什麼。”
陳鳶道:“我希望你能夠在裏頭好好過。盡可能的,好好過。除此以為,別無他想。”
秦相墨起身道:“出來不早了,我該回去了。箏兒,你說的,我都會記住。”
他撒了謊,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出宮,也不是為了用膳,隻是猜到她會在酒樓,是來看看她的。
小二端著熱騰騰的招牌菜出來,發現人沒了,陳鳶道:“他走了。”
小二摸不著頭腦,“那這菜怎麼辦啊?”
陳鳶讓他們內部人吃了,當提前用午膳。
秦相墨是第一次來酒樓,作為友人,是要花點錢客氣客氣的,她懂他的意思。
“夫人,我們該回去了。”西南啟聲道。
快要到午時,可以回去用膳了。
陳鳶去問了掌櫃,昨日一整天共賺了多少。掌櫃的滿臉喜意,伸出一根手指頭來,也知道賣關子。她猜一百兩,掌櫃搖搖頭。
她忘了自己之前在酒樓做過的,光是山水鎮上的酒樓一天不錯的收入都能有三百兩,何況是京城酒樓,還有先皇題字呢。
“一千兩!”掌櫃說出了一個驚人的數字來,陳鳶有點兒暈,發……發財了?
不過百姓們就喜歡湊熱鬧,可能圖一時新鮮。明日再看看收入,有沒有降下來。
能有這麼好的收入,離不開各種的原因,包括兩位吃播也盡力了,給食客們帶來了新鮮與食欲,這很好。
“辛苦你們了,繼續努力。”陳鳶說道。
掌櫃的受寵若驚,連忙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