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別……”
“是我!”
謝耘出聲,但他的手突然反握住我的,用力一捏,我一痛,在睜眼看他,他不是秦硯,是謝耘!
“對不起,對不起…”
他也恢複正常,鬆開我的手,說了聲沒事。
“起來吧,我帶你出去走走。”
說完他轉身出去,我呆坐在床上,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又回到以前我了?
使勁甩了甩頭,下床就去洗了個澡。
————
沐浴陽光,我和他去了就近的小花園,今天是大年初一,街上人很少,我和他另類般的出來了,算是散心,昨晚做了那樣的夢,還有夢醒時分幾近崩潰的情緒,我在沒有人的花園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現在好點了?”
我點頭,“謝謝你。”
“憋在心裏的,總歸是需要宣泄的地方,若隻靠眼淚洗滌苦悶,那恐怕日後得以淚洗麵了?”
“嗬嗬,對,你說的沒錯。”
“嗯,那邊坐坐吧。”
“嗯。”
*
公園長長的木椅,我和他坐在中間,看著冬天的別有景致。
“我過了正月十五就會走,今天初一,在後天,就是初三,我和秦氏總裁約了見麵。”
他說著,故意看我的反應。
秦氏總裁是沒那麼容易見的,謝耘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嗯。”
“有時候機會就在眼前,懂得把握才是真,昨晚是你哭聲太大,我走到你的門口,聽到你喊了他的名字,好像,還喊了很久吧,所以,後天!你考慮好告訴我,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我知道你懂我在說什麼,好了,回去吧!”
我愣愣的看著他起身,看著他走遠,這一次他沒有在回頭,更沒有要等我的意思。
隻是後天…
——————
初二,這天我也在家裏,並且家裏隻有我一人,爸爸到幫陳阿姨收拾家裏去了,而謝耘,他昨晚是住在他家了。
明天,會不會有點快?難道我真的跟著他去見他?而且我現在還沒搞清楚這個謝耘到底在金融業從事哪一類,他口風緊的很,僅從他可以約見秦硯,就說明他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見或不見,從昨晚,這個問題已經成了我的心魔了,到此刻,我還沒想出答案。
今天我安靜的度過了一天,除了晚上和江小年出去瘋玩了兩個小時,放了很多禮花,兩人唯一歎息的,就是今年都過年了,居然還沒有下雪,其他的都好。
在回家的路上,江小年說我心事重重的樣子,我說沒有。
“我們十幾年的同學,你還想瞞我?他回來的消息那麼大,不想知道都難,反正你們沒交集了,或許不會無緣無故的碰到的,別多想了。”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最終說出了自己做的那個夢,以及謝耘跟我說過的話。
江小年突然不吱聲了,她眼巴巴的看著我,“看你現在糾結的樣子,心裏其實是很想見他吧?”
我抿嘴不言,情路傷痕,總是會在心裏留下一道永遠過不去的坎兒,形成溝壑,於是再難逾越,所以打算違背的時候,就會出現強烈的思想鬥爭,這是最折磨人的,我現在深有體會。
“想去就去吧,不然我看你不會甘心的!不管怎樣,徹底的死心也好,免得牽腸掛肚。”
江小年的情緒因我低落,她是最不希望我再受到一次傷害的,可感情的事,或許是真的沒法勸誡。
*
第二天,這天正值初三。
大清早六點,我就睜開了眼睛,昨夜又是反複來回的想,我想,我還是去吧,所以給謝耘發了條短信:我去。
很快他便回複了;八點樓下見。
我看著手機,這麼早就見麵?
簡單的洗漱,還是穿往常的衣服,沒有刻意打扮,八點準時在樓下和他碰麵,他已經坐在車裏,看見我,從頭到腳的打量我,“上車吧。”
“嗯。”
***********************************
這一去,見麵硬生生的被推遲兩個小時,謝耘接電話表情我就看出不對勁,他臉色凝重,掛了電話就看向我,“做好心理準備。”
我一怔,“什麼?”
“今天不會看見他的準備。”
“……”
意思是隨時被放鴿子?
兩個小時過去了,我和謝耘坐著,坐累了就站起來走一會兒,我看著時間,說好的九點,這會都十二點多了。
一點多的時候,我突然接到單位領導打的電話,讓我去一趟,說有重要事情,沒辦法,我隻好先走,但謝耘仍在執著的等著,他說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須和秦硯見麵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