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八點,我一個人坐在床上,謝耘直接推門而入,他滿身酒氣,我大驚,“謝耘?你怎麼進來的!”
身後的陳阿姨走出來抱歉的說,“蕭蕭,你幫阿姨看會他,非要上來,我去給他弄醒酒湯,很快的。”
說完陳阿姨就出去了,我看著謝耘東倒西歪的走進來,然後腿撞再椅子上,身子有點晃悠。
我立馬下床,“你別亂走了,先坐下,來來,坐這裏,不是坐桌子上,是椅子!”
他好像真的喝大了,我看著他頭重腳輕的模樣,心想著,是不是所有的人隻要是徹底喝醉了,就都會是這副模樣啊?謝耘醉酒和清醒,簡直是倆個人吧。
他倒坐在椅子上,眼睛沒有聚焦,來回的看著我的房間,最終定在我的臉上,“是你……”
我蹙眉,他一說話,酒氣更重,我退開一步,“你到底喝了多少啊?”
他揮手,“我?沒多少,他才醉了……”
我捏著鼻子,“不是談生意?難道隻喝酒了不成!”
還有,秦硯他醉了?
“生意?都是因為你,什麼都沒了!還,還哪來的……”
他說話含糊不清,我又退開幾步,也不想聽他說的什麼。
陳阿姨端著一碗湯就跑進來,“哎,蕭蕭這下我來看他,你別管了,他可是從來不喝酒的!怎麼今天會醉成這個樣子……”
我蹙眉看著,“嗯,陳阿姨我先出去了。”
“好好,有阿姨在,你忙你的去。”
我走出房間,還能聽到謝耘一會大聲,一會又小聲的說話,還有陳阿姨在一邊勸誡的聲音。
我爸在客廳坐著,我走過去,“爸。”
“嗯,你在這等一會兒在進去。”
我點頭,過了一會兒,陳阿姨從房間裏出來了,碗裏的醒酒湯沒了。
“沒事吧?”
我爸問。
陳阿姨搖頭,看起來有點累,“沒事,就是醉了,這孩子,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雖然他是在國外工作,可是晚上都會給我打電話,而且我知道他是從來不喝酒的,哎……”
“再怎麼說滴酒不沾是不可能的,看他今天的樣子或許是應酬,那樣的場合,多少得喝點,沒事的,別擔心。”
我爸安慰的說道,陳阿姨點頭,慢慢看向我,好像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字,“蕭蕭,他喝了醒酒湯後,倒在你的床上就睡了,我怎麼樣叫不醒,哎,你看……”
“那就讓他睡吧,別在吵了,好好讓睡一覺,明天一醒就沒事了。”
這是我爸說的,我扯了扯嘴角,知道陳阿姨也是沒辦法,我隻好點頭,“沒事的,我睡客房。”
“哎好,那阿姨替你收拾一下。”
“不用了,我自己去,陳阿姨你歇會,我去收拾客房就行了。”
“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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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躺在客房的床上,心裏極度鬱悶,倒不是我有多潔癖,隻是他一個大男人睡在我的床上,感覺不好。
這晚,我老是夢到門口有一雙腳似的,但隻是在門口,模模糊糊的,好像夢裏還發生了其他,早上一醒來,隻記得門口的那雙腳,其他的,都記不清了。
很早起來,便聽到我房間裏的動靜,他醒了?
接著就是他穿戴整齊,似乎沒看見我,直接開門下樓去了。
“哎?這人……”
我呆看著門,他剛才算是無視我嗎?我得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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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初四,昨天一見,一覺起來覺得自己好像和以前也不一樣了,秦硯,過去式了吧……
緊接是,初五、初六、初七……
這幾天,我過的很安靜,我沒在見秦硯,初三那一見,我心已經涼了半截,也不想見了,若不是除夕那晚的夢魘,我想我是不會見他的。
而謝耘,他回樓下住了,我也沒有去刻意找他,隻是陳阿姨最近憂心忡忡的模樣,她跟我爸說話,我在家自然能聽的到,她說:那孩子最近都是後半夜回來,而且回來都是醉醺醺,這才回來幾天,說是找別人談工作,怎麼天天都是喝醉,哎,我真擔心他的身體啊……
我爸隻能安慰,說年輕人,和經商的打交道,謝耘不勝酒力,醉了也正常,過了這段非常時期,在勸說勸說。
我啃著蘋果,透過門縫聽見我爸和陳阿姨的說話,謝耘看起來也不是那種酗酒的人,這天天晚上和誰在外麵喝酒啊?他到底是要做什麼生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