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這不是待客之道吧?”軒轅墨挑了下眉頭,低頭看著四公主揪著自己衣領的手,輕輕的撥開了去。原本想對四公主道謝的他,此刻隻覺得四公主很不懂禮貌,便就著之前四公主要闖楚冰璿寢宮的事情,嘲弄著說道:“俗話說男女授受不親,四公主就算真想以此為借口嫁給本王,可本王已經有了王妃在前,不敢委屈了四公主。”
說著,軒轅墨撥開了四公主的手,低聲的說道:“這是在離開南國之際,皇兄交給我的錦囊。”
說著話,軒轅墨便舉起放在錦囊裏的密函,躲過了四公主的伸來的手,遞給了白衣。
接過密函,白衣仔細的看了一個遍,美目狠狠的瞪了軒轅墨一眼,冷聲說道:“回頭再與你算賬!”
話落,白衣將密函交與段承風,便朝李禦醫走去,向李禦醫說明了密函上的內容,已經楚冰璿此刻的情況是何種原因。
看了一遍密函,段承風便又轉遞給四公主,卻始終麵無表情,且什麼話都沒有說。
看過密函,四公主怒喝一聲。“好你個南皇,竟然用我西周皇後與皇子的命,來作為試探我西周皇帝情分的方式,他不知道這樣的後果是什麼嗎?!”
不同於四公主的怒氣,軒轅墨揉了揉生疼的胸口,低聲說道:“我倒是覺得皇兄這麼做,還是有必要的。”
軒轅墨說這話,便支撐著地麵站起身來,並朝段承風望去一眼,卻不由得搖搖頭。
在楚冰璿的遺體被運送回皇宮的時候,眼見著段承風因為楚冰璿的死而神形具毀,吐血昏厥,軒轅墨還曾為段承風如此的深情而為楚冰璿感到幸福,以及深深的惋惜兩人情深緣薄的姻緣。
可是,此刻見段承風如此淡漠以對,完全沒有喜悅的氣息,軒轅墨不免覺得楚冰璿雖然有了生機,卻不見得是好事。
可這並非是他一個異國的王爺所能幹涉的,畢竟是別人夫妻間的感情。
“軒轅墨!”四公主大喝一聲,冷冽的容顏上浮出狠意,一掌朝軒轅墨的背後襲去,完全不理會軒轅墨是否能夠躲得過。
“小心!”正在與李禦醫商討該如何救治楚冰璿的白衣聽到四公主這一聲嬌喝,想要奔過來救軒轅墨已經是不可能,隻得出聲提醒著軒轅墨。
然而,未加防備,且已經受了重傷的軒轅墨又如何能躲得過這一掌!
“噗!”的吐出一口鮮血來,軒轅墨臉色霎時蒼白了起來,可搖搖欲墜的身子,卻勉強撐著不肯倒下去,免得讓白衣擔心,或是因為他而分心,不但救不了楚冰璿,還會陷入危機之中。“我沒事。”
軒轅墨朝白衣說著,並伸出手來,示意白衣不要過來,自己卻轉過身去對四公主說道:“如果你真的那麼擔心西周皇後,就該想辦法救她,而不是在此時刻,與本王生死相搏。”
軒轅墨哂笑一聲,強打著精神走到茶桌前,隨意的選了張椅子,盤膝而坐,開始運氣療傷。
見狀,四公主怒喝道:“軒轅墨,若不是你誤事,忘了這錦囊的存在,皇嫂又怎會要麵臨剖腹取子,必須死亡的境地。你可知道,若是再遲一些,皇嫂便真的要住進皇陵長眠此生!”
“四公主還是等西周皇後娘娘醒來後,再與本王算賬吧。除非,你想與白衣殊死相搏,任由西周皇後娘娘的命生死一線。”軒轅墨眼皮也不抬一下的說道。
看著軒轅墨如此的姿態,四公主恨不能立即就過去將軒轅墨給劈成兩半,可軒轅墨的話卻提醒了她,若是真的打起來,雖然有機會利用軒轅墨已經受傷的情況,來掣肘白衣,但結果很可能是兩敗俱傷!
見四公主動怒,段承風便做了要動手殺了軒轅墨的架勢,四公主見狀連忙拽了下段承風的衣袖,並低聲說道:“臣妹魯莽,不該錯手傷了南國的王爺。臣妹先行去外廳等候消息,稍後任由皇兄處置。”
說罷,四公主便拱手離去,不讓白衣有機會與她動手。不過,四公主這麼做倒也不全是懼怕白衣的功夫,更是怕白衣會因為怒氣,而延誤了救治楚冰璿的時機。
畢竟,白衣的醫術如何了得,四公主還是有所耳聞的。
待四公主走出去之後,白衣走到軒轅墨身邊,為他號了下脈搏,確定軒轅墨可以自行療傷之後,對段承風說道:“冰璿是我的妹妹,我救她不求任何回報,隻希望她能平安於世。但是,若再有人敢傷害軒轅墨,我定會讓他付出更為慘痛的代價,無論他是誰!”
白衣說完之後,轉身走到李禦醫身邊,對段承風那淡漠的神情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