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掏出朕的心,還要看你有幾分本事。”段承風說著,遊刃有餘的璿身,化掌為鉗,擒住了白衣的手腕,轉身便要將白衣的手腕扭斷。
隻見白衣身子輕旋,猶如一隻白色的燕子般輕盈,反手將段承風的手腕擒住,蘭花指輕彈,打中了段承風手肘的穴道,厲聲一喝,已襲向段承風的頸間,鎖住了段承風的喉嚨,但與此同時,白衣的左手也被段承風反擒住,捏著她的脈搏。
段承風與白衣的打鬥,在瞬間便定格在那裏,無論誰先動一下手指,都足以要了對方的命。
看著這樣的狀況,軒轅墨頓時冷汗直流。看段承風的架勢,是真的要置白衣於死地。雖然白衣若是真的與段承風交手,定可先一步殺了段承風,但隻怕也會受重傷。
而重要的是,這裏是西周,是段承風的天下,無論段承風是傷在白衣手下,還是丟了命,隻怕他和白衣都難以全身而退的離開西周,更遑論兩國成為盟國了。如此的結果,莫說是軒轅墨不願意承受,就連已經死去的楚冰璿隻怕也會氣急的活過來,大罵這兩個關心她過頭的人。
呃!當然,這隻是一種說辭,楚冰璿已經氣絕,是不可能被氣活過來的,否則天下間豈不是沒有人會真正的死去了。
“那個……比武切磋,點到為止就好。”軒轅墨忙閃身到兩人跟前,率先掰開了白衣的鎖手,以示對段承風並無敵意。
“切磋?”白衣冷哼。
“承風,大家都是武林中人,動手是在所難免,但較真就不必要了,傷了和氣多不值得啊!大家都是關心冰璿而已。”軒轅墨擺出討好的笑臉,將段承風擒著楚冰璿的手拿下,暗籲了一口氣,又忙賠笑臉的說道:“大家不如坐下來談談,怎樣才是對冰璿最好的做法,你們說好不好?”
“不好!”段承風冷冷的開口,剛剛放下的手又朝白衣襲去,而白衣卻以為段承風不想敵視,便收斂了真氣,哪裏能閃躲過這一掌。
眼看著白衣即將要受傷,軒轅墨想要阻止卻已來不及,隻能以自己的身體生生的擋下這一掌,頓時濺血如注,噴灑在了白衣潔白的衣衫上,點綴成一片寒梅。
“軒轅墨!”白衣緊張的低喚一聲,扶著軒轅墨閃到一邊,反手便是一掌擊向段承風,根本不給段承風準備的時間。“段承風,拿命來!”
因軒轅墨受傷,而雙眼腥紅,白衣出掌便是致命的招式,雖然段承風險險的躲過,但周遭的的物件卻成為白衣掌風下的犧牲品,粉碎成沫。
見白衣動真格的,四公主臉上勾起了玩味的笑容,托著手肘的食指輕輕的敲擊著,卻完全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霎時間,隻見白衣身形攢動,如同的閃電般,快速的在寢殿之內,長衫飄逸若仙,但每出一掌都足以叫段承風斃命。而同時,段承風還擊的掌風也越見強烈,招招都是奔著白衣的要害打去。
兩人連擊數掌之後,來儀宮的內寢也快要被拆的差不多,若不是建築用的是最好的材料,早已坍塌。
‘砰’的一聲,打累了的段承風和白衣雙掌相對,隻見內力催動的兩人長發飄舞,煞是好看。但是,在場的人都明白,這是一場命的對決。
“不要!”軒轅墨高呼一聲,不顧自身的傷情,勉強的站起身來,想要衝過去製止兩人的搏殺,可懷中卻掉出一個錦囊來。
眉頭一皺,原本要製止段承風與白衣打鬥的軒轅墨,卻認真的看了錦囊。直到今日,他才想起來在離開南國之前,軒轅嘯曾經給過他一個錦囊,說是若段承風對楚冰璿確實是真愛,便打開來看。
“該死的!”在看了錦囊之後,軒轅墨低咒了一聲,暗罵自己的粗心大意差點誤了大事。“你們兩個若是想救冰璿,立即住手!”軒轅墨舉著手中的錦囊,大呼一聲。
軒轅墨的話一出口,白衣和段承風立即雙雙收回掌勢,戰火瞬間熄滅,四目朝軒轅墨望了過去,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在等著軒轅墨的下文。
但是,受內傷過重的軒轅墨,卻因劇烈運動和內心的焦灼而吐了一口鮮血,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身子也緩緩倒地。
見狀,原本沉默著準備看好戲的四公主忽然飛過身來,扶住了軒轅墨,讓他不至於摔得太重,並且用內力幫軒轅墨療傷,幫助他順過氣來,免得來個重傷昏迷,不知何時才能醒過來。
“呼。”內息得以調勻的軒轅墨,長噓了口氣,將內氣歸位之後,才睜開眼睛來,臉上還帶著絲絲的痛意。
然而,尚未等軒轅墨有機會開口,就連白衣和段承風都未來得及說話的時候,四公主卻忽然的轉身到軒轅墨身前,揪著他的衣領急切的問道:“軒轅墨,你剛才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