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包廂。
南風羽軒舉杯,笑道:“這次可以扳倒南風夜軒,全靠太子你出手相助,如若沒有那份百官聯名的折子,就是我說破了嘴,父皇也定是不信。”
冷翎風不語,已然舉起手中的杯,點頭示意後,悉數倒入口中。
此時,冷翎風貼身隨從楊尉推門而入,隻見他對著冷翎風略微躬身後,附在其耳邊說著什麼。
南風羽軒望著這主仆二人,心生不滿,還有什麼需要避諱自己麼?
聞言,隻見冷翎風眉頭微微皺起。冷翎風微微抬手,楊尉躬身退出房間。
隻聽南風羽軒冷笑道:“想不到太子竟還是拿我當外人。”
冷翎風抬眸,望著南風羽軒,那目光中帶著不滿。
南風羽軒察覺冷翎風的異常,忍不住問道:“太子為何這麼看著我?”
冷翎風起身,狠狠的將手戳在桌上,那桌上的飯菜不禁一顫,酒杯搖晃了幾下方才穩下。冷翎風目光中帶著犀利,掃過南風羽軒,冷言道:“你滅口了?”
南風羽軒微微一愣,怎麼這件事會傳到冷翎風的耳中?
冷翎風見南風羽軒不語,心頭更是燃氣怒意,不禁抬手將桌子掀翻。
南風羽軒見狀起身,才避免那桌上的酒菜灑在自己身上,南風羽軒喊道:“你這是做什麼?”
冷翎風一把揪住南風羽軒的衣襟,怒視著南風羽軒,一字一句道:“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愚蠢,讓我精心布置的一切努力全部付之東流,就是你死一萬次都不足解我心頭的怒意!”
南風羽軒掙紮的推開冷翎風,道:“你發什麼瘋?”
冷翎風嗤笑道:“我發瘋?我想該瘋的是你,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已經被貶為庶民了,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在這和我大呼小叫?”
庶民?南風羽軒不禁心口一窒,愣愣的望向冷翎風。
冷翎風袖下的雙拳緊握,他恨自己,恨自己選擇了這麼一個愚蠢之人。等了這麼多年,盼了這麼多年,終於將南風夜軒扳倒,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岔子。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人的自作聰明,他怎能不恨?
南風羽軒似乎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不然終日裏處事冷靜的冷翎風不會變的這般暴戾!他說自己已被貶為庶民?是什麼意思?難道剛剛楊尉附在他耳邊說的就是這件事?
南風羽軒上前,滿麵疑惑的望著冷翎風,聲音微微發顫道:“你是說,張奎未死?父皇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所以我被削去了皇子位分?”
冷翎風甩袖轉身,背對於南風羽軒。
將冷翎風這般反映,南風羽軒便知自己已經猜中了。忽覺渾身的力氣被抽離,南風羽軒扶著身側的牆。
整間包廂忽然變得沉默,隻有沉重的喘息聲。
冷翎風眺望著窗外,如今一切已成定局,就是殺了南風羽軒也於事無補,難道自己就這麼放棄了麼?為什麼南風夜軒總是那麼幸運,夏兒不在了,可是又多出一個女子為他奮不顧身!
冷翎風緊閉雙眸,不能放棄,自己絕對不能認輸!
南風羽軒低喃道:“怎麼辦?”仿佛是在問冷翎風,也仿佛是在問自己。
冷翎風平穩著自己的心緒,轉身看著此時狼狽的南風羽軒。不禁歎道:為何南風羽軒與南風夜軒的智謀懸殊如此之大?如果夜帝再多一個皇子,自己也不會將南風羽軒拉入自己的陣營。
冷翎風仿佛在思慮著什麼,片刻,隻聽他道:“回宮,接旨!”
南風羽軒難以置信的望著冷翎風,道:“你說什麼?你讓我接旨?”
冷翎風“嗯”了一聲應著。
南風羽軒忽笑道:“你讓我用什麼身份回宮?庶民?還是皇子?你讓我有何顏麵見人?”南風羽軒的心裏不禁泛起苦澀,別人的眼光自己從不會在意。自己最介意的不過就是嬌兒怎樣看待自己!
冷翎風自是知道南風羽軒想的,冷翎風走至南風羽軒身前,道:“你沒資格在這抱怨,這一切都是你自食其果。你給我好好的站起來,讓你回宮接旨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
聞言,南風羽軒抬眸望著冷翎風,難道自己還有機會奪太子之位?
見南風羽軒這般反映,冷翎風隻覺朽木不可雕。可是除了他,自己也再找不出第二個人可以幫自己。
冷翎風歎了一口氣,道:“我自由安排,這段時間,你給我好好呆在宮裏,別再給我惹出什麼亂子來,否則到時候誰都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