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羽軒匆匆回宮,迎來的便是自己父皇削去自己皇子位的聖旨。
隻見魏公公手捧聖旨,站於正殿。江陵飛正揪著張奎的衣襟站於身側。
南風羽軒目光瞟過張奎,那目光勝似千萬把刀般,張奎不禁嚇得手腳發抖,麵色慘白。
江陵飛感覺到張奎那慌張的模樣,心裏的怨氣總算是消了一分。
魏公公望著南風羽軒微微躬身,道:“二殿下,請您跪下聽旨!”
南風羽軒自是知道那聖旨的內容,不禁收緊雙拳,自己拚了命換來了今時今日的地位,難道就要在這轉眼間斷送了麼?他不服氣,他怎麼肯屈服?
江陵飛冷笑道:“魏公公怎麼還稱二皇子?現在站於我們麵前的已經不是彼時的二殿下了,你無須這麼卑微。”對於南風羽軒,江陵飛向來沒有任何好感,一個連自己親兄弟都下如此狠手之人,不值得他人同情。
南風羽軒看向江陵飛,他自是知道這次南風夜軒死裏逃生都是因為江陵飛,看來自己想扳倒南風夜軒,要先除去他才行。
魏公公見南風羽軒未動,便又輕聲提醒道:“二殿下難道是打算抗旨不成?”
南風羽軒愣愣的看著魏公公手中的聖旨,如今也唯有這樣才能保全自己,為了日後東山再起,不得不從。
南風羽軒仿佛下著很大的決心,緩緩的跪在地上,一字一句道:“兒臣接旨!”
魏公公見南風羽軒接旨,便將聖旨展開,宣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因二皇子南風羽軒不念及兄弟手足之情,蓄意謀害其兄長,現削其皇子位,貶為庶民。欽此!”
南風夜軒閉緊雙眸,接下魏公公手中的聖旨。
魏公公道:“如……”魏公公欲言又止,此時的南風羽軒已不是當朝皇子,那麼該成其什麼呢?片刻,魏公公接道:“如公子無其他事情,老奴先告退了。”
公子?南風羽軒不禁嘲諷起自己,多麼可笑的“尊”稱。
魏公公悄然退下,隻見江陵飛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
南風羽軒冷道:“怎麼?難道將軍是要留下把酒言歡不成?”
聞言,江陵飛不禁一笑。
南風羽軒皺起眉,道:“你笑什麼?”
片刻,江陵飛應道:“把酒言歡就免了,道不同不相為謀。”說罷看向張奎,隻見張奎帶著祈求的目光望向自己,江陵飛鬆開手,張奎便跌在地上。江陵飛抬眸接道:“他算是我給二皇子的一份見麵禮,任憑二皇子處置,在下就不打擾二皇子的雅興了。”說著便抬步向殿外走去。
張奎掙紮著喊道:“你會後悔的,你定會為了今日之事後悔的!我死了也會有人陪葬!哈…哈哈…”
整個宮殿回蕩著張奎狂妄的笑,江陵飛隻當這是張奎死前的咆哮罷了,沒多想便走出殿。
待江陵飛走後,南風羽軒將目光落在張奎身上。他一步步向張奎逼近,張奎掙紮的向後退著,全然不顧此時身上的傷口已然裂開,他的恐懼已經完全占據了他的心,此時的他好像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南風夜軒一把掐住張奎的脖頸,狠狠道:“你知道我最恨什麼麼?我最恨的就是背叛,背叛我的人注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聞言,張奎渾身瑟瑟發抖,隻聽他道:“二皇子,你…你再給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小人一定…一定幫二皇子…完…完成大業!”
南風羽軒不禁嗤笑,再給他一次機會?可是自己的父皇又何嚐再給自己一次機會?想到這,手不禁加重了力道。
張奎掙紮著用手攥著南風羽軒的手腕,臉已是漲紅。
在張奎即將斷氣之時,南風羽軒鬆開手,起身,居高臨下的望著張奎。
張奎終於得到一絲喘息的機會,隻見他附在地上咳著。
南風羽軒冷笑道:“殺了你,豈不是髒了我的手,就是把你大卸八塊也不足解我心頭之恨,讓你這麼死了豈不是便宜了你!”
張奎不禁被南風羽軒的話嚇傻了,他想不到南風羽軒要用怎樣的手段去對待自己。張奎像狗一般,抱緊南風羽軒的腳踝搖尾乞憐著。
南風羽軒一抬腳,將張奎踹的老遠。張奎撞到撞角上,不禁嘔出一口血。
南風羽軒道:“來人啊。”
阿勇推門而入,看了看張奎,低頭站於南風羽軒身側,小心翼翼的問道:“殿下有何事要吩咐?”
南風羽軒轉身甩手便是一巴掌。
阿勇感覺到了嘴角那血腥的味道,不禁伸手將嘴角的血跡抹去,重新站回南風羽軒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