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第一道曙光透過窗子照射進來,緩緩睜開眼,隻見身側的他還睡的香甜。微微側目,見南風夜軒的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難道他在做什麼美夢?
隱忍著笑意起身,忽覺眼前一暈,伸手扶住床梁,閉上雙眸,穩了穩身子。近日來,已明顯感覺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夜裏也是再睡不踏實,半夢半醒著,想必是那生蛇蠱要毒發了。
回眸望向熟睡的南風夜軒,還好沒有驚醒他。起身,輕手輕腳的簡單梳洗了一下,我想要親手為他準備早膳,南風夜軒一直向往平平淡淡的日子,我要在我還有精力的時候把未做完的事情都做完,這樣便不會有遺憾。
坐在梳妝台前,望著鏡中那蒼白的臉,不覺伸手撫上臉頰。塗了厚厚的胭脂水粉來掩蓋麵色的蒼白,我不想讓他們發覺不妥,尤其是南風夜軒,拖過一日算一日吧。
起身向外殿走去,不經意間瞟過床榻,隻見南風夜軒正側身靠於床榻上看著自己。心頭一顫,他是什麼時候醒的?有沒有看到自己剛剛的……
見我愣住,南風夜軒起身,下了床榻,走至身前,雙手圈住我,輕聲道:“怎麼起這麼早?”
我含笑望向南風夜軒,道:“睡不著便起來了,本想著去給你做早膳的,吵醒你了?”
南風夜軒搖首,接道:“醒了一會兒了,隻是想看看你,便沒出聲。”
聞言,我滿麵驚詫,這麼說剛剛所有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裏?他是否注意到自己的異常?
南風夜軒撫上我的臉頰,目光中帶著心疼,柔聲道:“昨夜沒睡好麼?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我暗鬆一口氣,還好他沒有看出什麼。忙點頭,應道:“昨夜沒有睡好的緣故吧。”
南風夜軒微微皺眉,隻見他躬身將自己抱起,我驚道:“你要做什麼?”
隻見南風夜軒嘴角帶著一絲壞笑,好看的眸子瞟過床榻,道:“娘子莫要想歪,為夫不過想讓娘子再睡一會兒。”
聞言,我便意識到自己的問話有問題,不禁麵帶緋紅,將頭埋於南風夜軒頸間。
忽聞外殿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隻見一個侍衛釀蹌著跑進來,急道:“太太…太子爺…皇上他…他…”侍衛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來。
見狀,南風夜軒將我放下,疾步至侍衛身前,低吼道:“說!”
侍衛聲音顫抖道:“皇上他…他駕崩了!”
侍衛的話無疑是致命打擊,我抬眸看向南風夜軒,隻見他此時麵色煞白,身子微微顫抖著。
我緩步上前,雙手包住他瑟瑟發抖的大手。
空氣仿佛凍結了,侍衛跪於地上未起身,南風夜軒仿佛失去靈魂般佇立在身前,久久未動。
許久,我望著侍衛吩咐道:“備車!”
侍衛疾步跑出殿。
我取來南風夜軒的外袍,幾下便打點好。望著他,心疼道:“夜軒,你要振作!”
隻見南風夜軒緊閉雙眸,眉宇間皆是痛苦之意,緩了緩,南風夜軒越過我向外殿疾步走去,我便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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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鸞宮。
宮內異常壓抑,太醫跪了一地,均渾身發抖。
剛進殿,便見皇後靠於鳳塌上呆呆的望著夜帝。我不禁用手掩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
南風夜軒疾步走至榻前,皇後緩緩回眸,見南風夜軒便忍不住呼道:“軒兒”隨即撲進南風夜軒的懷中,放聲大哭。
宮內的人均跟著抹淚。
魏公公跪於一側,哽咽道:“太子殿下,國不可一日無君,您是儲君,請太子殿下擇日登基,已慰先帝在天之靈。”
“是誰說讓南風夜軒登基稱帝了?”隻見南風羽軒從殿外走進來。
南風夜軒冷眸掃過南風羽軒。
魏公公顫抖著伸手指著南風羽軒,氣道:“你……如今先帝屍骨未寒,你竟說出這般大逆不道的話!”
南風羽軒笑道:“魏公公,如今父皇已去,你已不複昔日那般風光!你這麼對本皇子,就不怕掉腦袋麼?”
南風夜軒挺身擋住南風羽軒向前的步子,望著南風羽軒的眸光中帶著狠戾,過去自己不願與皇位有染,更不願傷及手足,如今他竟步步相逼,怎能再任他肆意妄為。
南風夜軒忽冷笑著,一字一句道:“不要忘了你現在的身份,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這?”
南風羽軒從懷中取出一道聖旨,笑道:“父皇臨去之前已複我皇子之位!”
魏公公急道:“不可能!”
南風夜軒與南風羽軒四目相對,那眸光中帶著濃濃的火藥味,仿佛一觸即發。
【親、怎麼就是不見大家留言呢?嬌都不知道大家的想法,哎、桑心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