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人兒麵色如雪般慘白,躺在玉兒懷中,額頭上皆是血跡。
冷翎風先是一愣,隨即疾步上前推開玉兒,將人兒抱起,放置床榻。坐於床榻的另一側集中精力,將真氣順著身前人兒的背部傳入。
老人上前拉過玉兒,急道:“姑娘,趕快去燒熱水,這位姑娘的病情已經不能再耽擱!”
玉兒愣愣的跟在老人身後跑出去。
微微皺眉,腦袋又傳來了劇烈的疼痛,仿佛這疼痛要將自己吞噬掉,手不覺收緊,狠狠的揪起被子。夜軒,我好痛,我好痛……
感覺到眼前人兒的變化,冷翎風收了手,將眼前人兒擁入懷中,擔憂道:“你怎麼樣?”
哽咽著,眼淚緩緩流出,手抓著發絲,不想言語。夜軒,為何不是你守在身側?翻身跌在床榻上,抓著床榻旁的木頭,拚命地想要往上撞。
冷翎風仿佛猜到了我的意圖,忽欺壓於身上,用他的雙臂緊緊的將我擁在懷中。
我祈求的哭道:“求求你…求你殺了我…頭好痛…好痛…”不知所措,隻能放聲哭喊,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紓解心中的痛,或許是這生蛇蠱的痛,亦或者是他給的痛。
隻聽冷翎風怒吼道:“你懷了他的孩子!”
一切仿佛瞬間凍結,一時忘了疼痛,停下了哭喊,僵在冷翎風的懷中。
冷翎風緩緩將懷中人兒抱起,手撫上臉頰,緩緩道:“你懷了身孕,你要為了你的孩子好好活下去!”不知為何,此時自己的心亦是痛的,仿佛被懷中人兒的情緒所感染,她的痛讓自己不禁回憶起夏兒離去時那些煎熬的日子,也如這般痛不欲生。
孩子?我懷了他的孩子?我不禁苦笑著。老天爺,為何你要這般殘忍?如今的我已如同行屍走肉般,對這世間已無任何留戀,為何不能讓我無牽無掛的離去?
夜軒,你聽到了麼?我懷了孩子,我們的孩子,可是為何心中卻無喜意?
“啊!!!”仰起頭對著天用盡全身離去大聲哭喊著,除了這個方法我已找不到任何方式去宣泄自己此時的痛,漸漸的視線變的越來越模糊,漸漸的失去意識。
此時老人跑進來喊道:“翎風,快把她抱起,跟我來!”
冷翎風起身,將懷中已昏厥的人兒抱起,跟著老人跑出去。
玉兒將稍好的熱水倒入浴桶中,老人急道:“將人放進去!”
冷翎風冷冷的點點頭,將懷中人兒放置浴桶中,而後雖老人一起講桶蓋蓋上去,唯剩下頭露出來。
冷翎風與玉兒一同站於一側,老人將之前拿到的靈芝與其他草藥配在一起,順著脖頸處深入浴桶中,難聞的中藥味亦是馬上傳了出來。
老人複又將銀針取出,插在頭顱的每一個穴位上。片刻,手中的銀針已所剩無幾。隨後老人將剩餘的銀針放下,用手擦擦額頭的汗,對著冷翎風與玉兒道:“該做的我都做了,隻看她自己是否有求生的欲望!藥浴需三日,三日過後活過來也便是藥到病除,若是……”老人捋順著胡須,眸子變的黯然,沒再說下去。
玉兒忽跪在浴桶旁,掩著淚道:“老人家,玉兒代替公主謝謝你,玉兒堅信,公主一定會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