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幔子將床榻內與外徹底隔絕。
南風夜軒嘴角的笑意瞬間冷卻下來,隨即冷漠便取而代之。望著身側妖嬈的人兒,心中竟一絲雜念都沒有,身下的反映也漸漸消退,原來竟隻有對她自己才會如此失控。
江若嬌將手附於南風夜軒脖頸處,正欲說什麼,隻見南風夜軒冷眸掃過,便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
回眸,亦是看不到幔子外的她。賤人,朕就是要你備受煎熬,不是天下每個男人都會為你魂牽夢縈。
南風夜軒望向身側人兒,手緩緩撫上其臉頰,帶著玩味的笑意。
江若嬌則是略帶羞澀的笑著,不時嬌喘道:“皇上……”
南風夜軒順勢挑開衣襟,胸前那若隱若現的春光處於眼前。
江若嬌嬌羞道:“皇上不知羞……不要這樣啦……”
這般淫蕩的聲音回蕩於這空蕩的宮中,我怎能安然坐於此?起身,向外殿走去……
聞聲,南風夜軒微微撩開幔子,隻見身影逐漸遠去,不由哼笑。
隨即轉身,看向江若嬌,心中隻覺厭惡。
江若嬌不明所以,還陶醉於南風夜軒的柔情中,不能自已。
南風夜軒低聲道:“給朕喊,越淫蕩越好!”
一語出,江若嬌愣住。
南風夜軒起身,坐於一側,閉目養神。
許久,江若嬌未出聲。
南風夜軒複又低聲道:“倘若你不喊,朕立刻下旨殺了你父親!而你也會貶為廢妃,打入冷宮!”
聞言,江若嬌的心頓時一窒。何時開始眼前這個男子竟變得這般嗜血無情?他還是兒時那個善良睿智的太子爺麼?
不禁苦笑,原來他在意的從來都是殿外那位。不過也好,他這不是給自己機會出口惡氣麼?至少自己成了“名副其實”的寵妃!
江若嬌望了一眼閉目養神的南風夜軒,複又躺下,不斷的呻吟著,那聲音足以讓人為之著迷,為之沉淪,妖嬈至極。
然南風夜軒卻依舊淡然,毫無反映。
推開窗,望著窗外的月色。相見不如思念,倘若在風國會不會好過一些?總好過這般身心疲憊,至少在自己心中,他還是他。
伴著那一聲聲的歡愛聲,隻覺心仿佛都要被撕裂一般。任由著風肆意的吹著,將那臉上的淚水一次次的吹幹,好似從未流過一般。
帳內,江若嬌不斷呻吟著,隻是南風夜軒沒有喊停,自己不敢停下。
許久,南風夜軒隻覺心煩,作嘔。道:“出去!”
江若嬌起身,整理好衣衫,掀開幔子,下了床榻。緩了緩心緒,那得意的笑便又重新爬上嘴角,抬步向殿外走去。
聞腳步聲,回身。
隻見江若嬌從裏麵走出來,對著自己揚起一個勝利的笑,推門離去。
直到殿門再次關緊,才微微鬆了一口氣,今夜終算是熬過去了。
忽聞內殿傳來南風夜軒的聲音,隻聽他道:“朕要喝水!”
心不甘情不願的倒了一杯水,向內殿走去。
掀開幔子,低眸將水遞至南風夜軒麵前。
南風夜軒見眼前人兒不願抬眼看自己,一手接過手中的水,順勢一拉,將眼前人兒拉入懷中。隨即用手掐著脖頸,冷道:“你就這般不願看朕?”
隻覺呼吸不暢,狠狠的抓著南風夜軒的手,拚命的喘息著。由於剛剛他用力一拉,肚子撞到床榻,傳來絲絲陣痛。
見眼前人兒臉憋得通紅,南風夜軒心不禁一顫,手緩緩收了力道。
得以喘息,不停的咳著,手緊緊的抓著腹部。隻是想起身,卻是妄想,南風夜軒的手依舊緊緊的圈住自己。
不禁雙眸,不忍再看他此時含恨的目光。
見狀,剛剛稍許平複的怒意,重新燃起。捏緊下顎,嘲諷道:“朕剛剛教你怎麼愉悅男人,你可都記在心裏?”
聞言,嘴角帶著笑意。愉悅男人?罷了罷了,如今說多錯多,還不如不說。
見笑意,南風夜軒身子不禁瑟瑟發抖。賤婦,朕到底看你有多淫蕩?而後一手撐著腦後,一手捏緊下顎,狠狠的吻了上去。
驚詫的瞪大了雙眼,絕望的眼淚滑過,這已是第二次了,他毫無憐惜的掠奪。口中依稀還是那讓人作嘔的血腥味,或許他真的恨不得將自己吞掉。
見懷中人兒不抵抗亦不迎合,南風夜軒緩緩離開唇瓣,隻見那血跡沾染在唇邊,是那般顯眼。
南風夜軒不以為然道:“怎麼?不是喜歡取悅男人麼?隻要你讓朕滿意,朕或許可以考慮封你個妃做做,給你榮華。”
依舊是這個懷抱,自己最為懷念的懷抱,曾經最溫柔的懷抱,如今隻剩下這荒謬的嘲諷。伸手抹掉眼角的淚,對上那曾讓自己深陷的眸子,訕笑道:“皇上的話可當真?隻要我取悅於你,你便許我榮華?”
南風夜軒眸中盡是冷漠,果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