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嫁於帝王為妻,那麼便知“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的情愛,終究是一場夢境罷了。
望著玉兒,含笑道:“玉兒,他是皇帝,他有自己的無奈。”
說話間,殿外響起通報聲“皇上駕到!”
起身向殿門處走去,玉兒與香寒伴隨左右。
殿門大開,南風夜軒一襲紫紅長袍進殿。
微微做輯,頷首道:“皇上吉祥!”
玉兒與香寒均做輯,道:“皇上吉祥!”
南風夜軒上前將我牽起,向內殿走去,觸及手的瞬間,不由詫異道:“怎麼手這般冰冷?”
我搖首笑道:“許是剛剛在修剪梅花的緣故,還未來得及取暖,皇上便來了。”說著回首喚道:“香寒。”
香寒幾步上前,等著吩咐。
輕聲道:“傳膳吧。”
香寒應著退下。
玉兒將備好的暖手爐送來,遞於我手中。
我笑道:“皇上,你瞧,玉兒是不是越發可人了?”
南風夜軒順勢望去,點頭道:“是啊,該尋個好人家了。”
玉兒聞言,臉一紅,急道:“皇上,玉兒隻願一生隨侍公主身側,不願嫁於他人為妻。”
南風夜軒笑道:“玉兒有這心思,自然是好的,但芯玥定是不會誤了你的一生。”
望向南風夜軒,欣慰一笑,他是懂自己的。
玉兒蹙了蹙眉,道:“玉兒還有事要做,先退下了。”說罷便轉身向外走去。
望著她離去的身影,不免一歎,我怎不知她是因她的腿而不敢表明對江陵飛的那份情!
南風夜軒輕牽起我的手,道:“我會用最好的藥醫好玉兒的腿,而後讓她風光嫁於江陵飛為福晉!”這模樣像極了宣誓。
聞言,鼻尖一酸,原來他都記得,記得自己曾與他提起的每一句話。
含淚點頭,這淚是為自己而流,亦是為玉兒而流。
用過膳,臥於南風夜軒腿上,安靜的陪在他身側。偶爾抬眸打量著他讀書的模樣,不禁想笑,這便是民間夫妻之間,時常有的情境吧。
望著南風夜軒的側臉出神,心中幻想著,若他不是皇帝,我不是皇妃,我們隻是一對最平凡不過的夫妻該有多好……
南風夜軒忽低眸,我慌忙閃躲,竟一時羞澀起來。
南風夜軒將書放置一側,笑道:“怎麼看了一個晚上,才想起羞澀?”
好似做錯事的孩子,將臉埋於南風夜軒臂彎處,不肯起來。
南風夜軒便也不強迫,輕輕撫著三千青絲,含笑望著懷中人兒,這便是她要的幸福,亦是自己心中向往的。
想起今日早朝所提及選秀女之事,南風夜軒那幸福是笑意隨之冷卻,被黯然所取代。
感覺到他撫著發的手一抖,不由緩緩抬眸,看向他,見他麵色黯然,便也聯想到玉兒說的選秀女一事。
起身,歎息道:“夜軒,選秀是必然的。”
聞言,南風夜軒詫異的望著我,帶著些許歉意,道:“你都知道了?”
我釋然點頭,將手附於南風夜軒胸前,柔聲道:“我隻要它就夠了。”
南風夜軒竟一時愣住,不知所措,望著眼前人兒的笑臉,為何卻感覺不出喜意?
伸手將身前人兒擁入懷中,閉上雙眸,輕聲道:“我不願碰別的女人,我隻想守著你一人。”
頭抵在南風夜軒肩上,麵不禁浮現一抹紅暈,嘴角揚起幸福的笑意。
忽覺身子一空,南風夜軒抱起自己向內殿走去,笑道:“娘子為我多生幾個皇子,讓為夫去堵住那些大臣的嘴吧!”
帳內,我麵帶緋紅的望著南風夜軒,南風夜軒溫柔的撫過身上的每一處,所到之處,不禁引起陣陣戰栗。
南風夜軒的唇緩緩附了上來,唇瓣相碰,笑意止於唇邊,唯剩下忘情的擁吻。
***此處省略***
十指相扣,南風夜軒的汗滴滑落於胸前。
今夜,我與他忘情的歡愛,纏綿不休,直至筋疲力盡,方才相擁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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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華宮。
冰淩身著寢衣,靠在床榻上出神。
望向窗外,隻覺心中無限淒涼,想必鳳鸞宮內定是另一番場景吧。縱然自己是皇後又如何?終是一位不得人心的皇後,過去是如今是將來亦是!
秋雁於一側,愁楚道:“娘娘,如今宮中那人還未除掉,若是再進新人,豈不是更難控製?”
冰淩搖首道:“宮中就算再多的妃嬪,真正能威脅到本宮的也唯有她一人!皇上不會對任何女子動心!”
秋雁不明所以,問道:“娘娘何以見得?”
冰淩笑道:“南風夜軒與冷翎風實屬同一種人,你看本宮在冷翎風身邊這麼多年,他可曾動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