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卷:【【後宮天下,誰主沉浮】】
望著南風夜軒一副小孩子模樣,心中如蜜一般甜。
不禁調笑道:“真是沒了規矩,若是你這般模樣讓你的臣子們看見,且不笑話你才怪。”
南風夜軒卻不以為然,義正言辭道:“讓他們笑去,我才不在乎,我在乎的隻有你和我們的孩兒。”
香寒掩著笑意,悄然退下。
靠在南風夜軒的臂彎下,由著他輕撫著發絲,還有什麼能比這更讓人覺得幸福呢?
冬日的夜寂靜而悠長,然卻因南風夜軒變的分外溫暖。
許是因有了身孕,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再望,身側人兒睡的正香甜,便悄然起身,怕驚了他的好夢。
撐著身子,踱步至窗前,總覺得悶的心慌,想透透外麵清涼的空氣兒。
手輕輕撫著腹部,目光眺望至遠處,想起那枉死的孩兒,心中不由恨意漸濃。
猶記得,那夜太醫說南風夜軒之所以會難以自控,皆是因為那媚藥。
不禁暗笑,好毒的計謀。
那人必是料定,自己若是失了孩子,便再無心爭寵,更會恨透了南風夜軒。隻是人算不如天算,一場突如其來的疫情,竟挽回了自己與南風夜軒這段情。
無論是誰,不如這次就好生鬥上一鬥,看看究竟誰才能笑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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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玉兒便進宮探望。
想不到幾日不見,竟是這般思念。
香寒將泡好的茶放上桌,便退到一側伺候。
玉兒身著金貴的宮裝,麵色極其紅潤,想必定是過的不錯。
見我含笑望著她,玉兒反而含羞道:“公主怎麼這般看著人家?”
見狀,我不禁望向香寒,笑道:“你瞧,這嫁做人婦了,怎麼反而變的這般嬌羞?”
玉兒掩著笑意道:“公主就知道拿玉兒尋開心。”
我笑盈盈道:“本宮怎敢?如今前朝後宮,誰人不知,陵飛待你如何的好!若是本宮今日尋了你的開心,想必一會兒子陵飛要到這鳳鸞宮問罪了不是?”
玉兒急道:“公主。”
我便笑著取過一側的茶水,輕輕吹噓著,飲下。
這時,殿外站著一個小丫鬟。
香寒見來人,便道:“娘娘,奴婢先去下。”
目光瞟向門外那小丫鬟,隨意道:“有事姑且讓她進來說。”
香寒猶豫片刻,點頭應著。
沒過一會兒,小丫鬟便隨著香寒進殿,行了禮,站在一側。
這小丫鬟看著越發眼熟,好似那日去皇後宮中請安時,江若嬌身側的丫鬟。
目光瞥向香寒,怎麼江若嬌身邊的人竟和她有著聯係?
香寒見我起了疑心,便知我定是認出了那小丫鬟。
香寒一步上前,頷首道:“娘娘,奴婢有一事一直瞞著娘娘,今日既然娘娘已猜到,那麼奴婢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我漠然道:“說!”
香寒一叩首,道:“娘娘猜的不錯,這小丫鬟便是若貴妃身側伺候的人。她叫憐兒,是奴婢進宮以後,一手調教出來的,所以奴婢讓她做的事,她定是竭盡心力。此次她來宮中尋奴婢,是因為憐兒昨夜看到若貴妃扮成小太監模樣,去了啟祥宮。”
啟祥宮?江若嬌?太監?這三者怎會有關聯?百思不得其解,複又望向香寒,既然香寒說憐兒是她的人,那麼怎可知香寒不是江若嬌的人?
香寒見我不語,又叩首,接道:“娘娘不信奴婢也是應當!但奴婢不得不說,今日之事奴婢沒有告知娘娘,是因為怕他日敗露,連累了娘娘。”
我冷笑一聲,淡淡道:“連累?你既身為鳳鸞宮的掌事姑姑,又怎不知,隻要是你做的,無論誰指使,在外人眼中亦是本宮指使的理兒呢?”
這時憐兒急道:“娘娘,您誤會了香寒姑姑。憐兒是她派在若貴妃身側的人,目的便是保護娘娘,若是若貴妃有什麼行動,奴婢都能給香寒姑姑報信,這樣便可保娘娘的平安!”
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詫,隨之化為平淡。
這宮中人心是最難測的,若是憐兒說的是真的,那麼香寒必定是真心實意待自己。若是假的,那麼自己不是正掉入她們的陷阱中!
見我百般提防,香寒泄氣道:“這些日子,奴婢對娘娘如何,想必娘娘心中自是知曉。既然娘娘仍是不信自己,奴婢隻得向娘娘坦白,還望娘娘聽後,不要再對奴婢心生芥蒂。”
說罷深深歎了氣,頷首道:“奴婢是皇上派在娘娘身側暗中保護娘娘的人,並不是敬事房調上來的人!而憐兒也是皇上派的人,包括皇後宮中,亦是有皇上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