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呼:“什麼?”
香寒再度叩首,道:“娘娘,皇上是怕前朝之事讓皇上分不開身,無法護娘娘周全,方才讓奴婢來暗中助娘娘。皇上更是知後宮嬪妃之間的伎倆,這也是皇上之所以不納新妃的緣由。”
我不禁又驚又喜,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香寒從袖中取出一枚金牌,遞於我,道:“奴婢是皇上暗衛中的一位,娘娘可以看下這枚金牌,它是皇上暗衛的標識。”
我接過那金牌,果真是南風夜軒暗衛的金牌。
在他身側也隻是僅僅見過一次,但卻記憶猶新。因為這金牌極其特別,每塊牌上的最角落處都會落上‘軒’字!
將香寒扶起,微笑道:“是本宮錯怪了你,不要怪本宮,本宮實在是付出了太多代價,不得不防!”
香寒搖首道:“娘娘多慮了,皇上是奴婢的主子,娘娘亦是奴婢的主子,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奴婢自是不會告知娘娘一切!隻是這次事關重大,奴婢不敢耽擱,所以才會不得已說出一切,望得到娘娘信任!”
此時的我亦帶著幾分羞愧,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隻是萬萬想不到,南風夜軒居然為自己想的這般周全,難怪他每每說起後宮均是一副放心模樣,想必在他眼中自己還是那個任人魚肉的君芯玥。實則不然,自己早已不是那個單純的女子,或許從來都不是,隻是從前恨意未至深處罷了。
隻是實在無法將江若嬌與啟祥宮聯係到一起?複望向香寒,問道:“剛剛你說江若嬌扮成太監模樣去了啟祥宮?本宮實在想不通,那啟祥宮是何等地方?為何她要扮成太監模樣去呢?”
香寒對憐兒使了眼色,憐兒便行了禮退下,將門關緊。
玉兒皆是一副好奇模樣,洗耳恭聽。
香寒輕聲道:“娘娘有所不知,那啟祥宮乃是關押二皇子南風羽軒之處!皇上未將二皇子流放,而是將他圈禁於啟祥宮,至於貴妃為了會深夜扮作太監模樣去見他,奴婢也實在不得而知!”
我頻頻點頭應著,心中揣測萬分,卻終是不得其解!
輕歎道:“香寒,此事先不要對皇上講!本宮見皇上近來身心實在疲憊,不想給他添置煩惱。後宮的事,無非就是女人之事,本宮自會解決!”
香寒點頭應著。
玉兒走至身側,問道:“公主可有了辦法?”
我搖首,道:“此事本宮實在想不通!不過本宮可以斷定的便是,江若嬌定是按耐不住,開始蠢蠢欲動了!”
玉兒點頭,若有所思,道:“公主,依玉兒看,公主應該秘密調查她與二皇子的過往,或許可以得到一些線索。而玉兒可以回去,旁敲側擊問問陵飛,他自小便於皇上和江若嬌一同長大,想必定是知道什麼的!”
我輕蔑的笑著,道:“看來這機會便是來了!香寒,為本宮梳妝,許久未給皇後請安了,本宮要去雍華宮與皇後一敘舊情。”
玉兒詫異道:“公主為何要去見她?”
我坐於梳妝台前,將護甲一一卸下,訕笑道:“此事光靠本宮一人,不足以對付江若嬌。若是皇後有心幫她,又怎能將她徹底除去?唯有皇後站在本宮這邊,本宮才算有十足的把握,將那賤人連根拔起!”
玉兒蹙著眉,擔憂道:“公主,皇後又怎會幫你?她巴不得公主失寵,那麼便無人威脅到她的後位!”
我麵無表情道:“她唯一寶貝的便是她的後位,本宮許她承諾便是,這後宮主位對本宮來說亦是不重要。本宮隻要腹中孩兒能平平安安的落地,健健康康的長大便足已。隻是,江若嬌不除,本宮腹中孩兒恐怕是不得安寧!且本宮上個孩兒,沒的蹊蹺,這仇怎能不報?而由得那賤人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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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華宮。
待進殿時,冰淩正於佛前上香。
遠遠望著,那聚精會神的模樣,倒像極了在為他人祈福。隻是她若是真這般對南風夜軒上心,又怎會對後宮之事不聞不問,亦不除了自己?
還是……難道她有了心中之人?
忽被自己心中的想法下了一跳,怎麼會?她來到夜國之時,亦是來尋親,且不知冰夏已死,這麼說起來她也是可憐人兒。且不說來夜國以後,唯獨獨見過南風夜軒,便陰錯陽差進了宮,取代了自己的位置!就算是見過其他男子,亦是不如皇後來的好,又怎會上心?
若是真有心中之人,恐怕也是在風國,看來她身上也藏著許多秘密。
嘴角微微扯動,心中冷笑,既然這麼多的謎底,那麼便讓自己一個一個來揭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