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杜子騰和我的關係,所以後來在張爺的一再要求下,杜子騰和張爺間的稱呼便稱兄道弟起來,所以此時聽到張爺叫杜子騰杜老弟,我心想這張爺還真是會做事。
眼看著張爺準備掛電話,我隻好搶過電話,衝著電話說道。
“小張,你兄弟是車禍死的?”對於“小張”這個稱呼,也是張爺強製要求的,他說他現在屬於晚輩,被我叫張爺會折壽的。
對於這些稱呼,我倒是沒什麼看法,隻好同意張爺的說法。
“師傅,你怎麼知道的?”張爺詫異的聲音從聽筒內傳來,緊接著好似想起了什麼,便再次說道。“我忘記了,您老人家可以窺探天機……”
因為手機是開著免提的,所以杜子騰聽到這話,衝我豎起了大拇指。
雖然杜子騰不知道我是如何知曉張爺的兄弟是因為出車禍而死,但再不靠譜,也不會和窺探天機扯上關係。
“嗯!你知道就好!現在你把手頭上的事情交給別人去做,為師帶你去解決一些恩怨,順便幫你兄弟報仇!”
此話一出,張爺立馬聽出些許的不正常,當即便也不多問,隻是和我約了個地點,便掛掉了電話。
我看向杜子騰,想起我們上午時的想法,二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磊子,你學壞了!”杜子騰衝著我眨了眨眼。
“你不也一樣?”我甩了一道白眼過去,便發動了車子。
杜子騰知曉在這件事不宜耽擱,趕忙跑下車,去開他的路虎。
等到我們到達和張爺約好的地點之後,不禁被眼前的陣仗所震撼住了,這哪裏是去解決恩怨啊!這簡直就是黑幫火拚啊!
“師傅,你看我帶這些人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再去叫一些!”張爺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眼眸中閃動著凶光。
我朝著那黑壓壓的人群看了一眼,不禁一陣頭皮發麻,果然如我所料,這張爺是黑道起家的,光是眼下這份手筆,就足以擠入黃海市的上流圈子了。
若是以前,我還會對這些人投去鄙視的目光,不就是一群混混麼?可此時我向那些人看去時,隱約中便能感受到一股凶悍的殺氣,這些人好似訓練有素的保鏢,一個個站在原地,這隨著我的目光掃去,竟沒發現一個人有絲毫的懈怠之意,這簡直就是一股無可忽視的實力。
“已經夠了!你上我的車,告訴我那身邊朋友經常去的那家店鋪在哪。”我衝著張爺吩咐著,後者點了點頭,麻溜的坐上副駕駛座。
一眾小弟在張爺的指揮下,全部坐入一輛輛的越野車內,整條車隊如同長龍一般,向著黃海市的郊區開去。
“你兄弟的死,你不要難過,我也沒想到在黃海市竟有這等人渣,仗著自己會些鬼術,便不把人命放在眼裏。”我緩緩的說著,雙眸注視著前方,心中卻堆積著一股怒火。“你兄弟之所以會死,是和你一樣,被人陷害,所使用的方法和我們在別墅內見到的差不多,都是鬼嬰作祟,這背後的仇人,我想你也應該有個大致的範圍了吧?”
張爺點了點頭,好似悶葫蘆似的坐在一旁,目光看著窗外的夕陽,臉上露出一抹悲傷。
“這些兄弟都是當初和我一起走過來的,隻是沒想到這最後,有些人反目了,有些人卻被陷害了,而我這個當大哥的,若不是遇到師傅您,估計現在也離死不遠了……”張爺喃呢著,想起種種往事,竟一瞬間蒼老了許多。
“所以我讓你和子騰一起經營店鋪,其實也是為你著想,畢竟日後你也有兒孫,你要為他們積攢福蔭。”不知為何,說到“福蔭”二字,我竟不由得想起了奶奶的晚年。
可能當時奶奶自己一個人去深山裏,並非全都是因為老爹和村民的逼迫,說不準奶奶是為了讓我能夠健康的成長,這才一人躲進深山。
想起這些,我不禁心中又是一陣惆悵,鬼道一路,路途甚遠,即便是得道大師,也難免有出事的時候,畢竟常在河邊走,怎能不濕鞋?
隻是當初選擇走上這條路時,我就知道即便自己不走這條路,也沒有回頭之路了,因為鬼玉的覺醒,早已將我推到萬劫不複之地了。
隨著思緒的湧動,我們已經來到了郊外,一條歪歪扭扭的小路從公路旁邊延伸而去,沒入樹林之中。
這小路太過狹窄,若是硬開進去,難免會顛簸不斷。於是我們眾人從車上走了下來,一起向著小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