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豔,”那個熟悉的聲音再度響起了,“姓盧。怎麼,小哥把我給忘記了麼?”
“是的,忘記了,”無論是在夢裏,還是夢外,我都是這麼回答的,“我忘記了你,你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你,是八荒神煞之王的智鬼玄煞。”紅豔言之鑿鑿地說,“所以,我才來找你的呀。”
這麼一說,我還真的無路可走了。
沒有辦法,我隻得答應了她的請求,仔細地聽她講故事。這時候,不知不覺間,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天已經亮了,紅豔也就悻悻地離開了。她未講完的故事,也就永遠地留存在那個房間中了。
杜子騰一睜開眼睛,就開始抱怨嘴巴超級地痛。我問他怎麼了,他說出的原因讓人貽笑大方:“被親的。”
“誰?”我笑了起來,一夜的糾纏終告結束,也該放鬆一下子了,“燕子麼?”
說到人名,就立即響起那張鵝蛋臉和她甜美的笑容了。
“她,”杜子騰不屑一顧地說,“那個老板娘的女兒?不是不是,我說的是……你過來聽。”
我不得不將耳朵伸了過去:“誰?”
問話的同時,也想到了別的事情。突然,一陣寒意傳遍我的全身:難不成也是那裏的鬼魂?
“夜晚,”杜子騰侃侃而談。我們現在正坐在一家早餐店,壬田的早餐店,以米粑為主,香味撲鼻,“夜晚的那個了。”
說到這裏,他不由得笑了起來:“不過感受超美。現在的時代,不就講究一個過程,不計結果的麼?”
“你說得對,”我大加地讚同道。這時,兩屜熱騰騰的米粑端了上來。顧不得熱,我就先夾了一個。
味道超讚。我一個之後,又夾了第二個。轉眼之間,一屜八個的米粑,就被我掃蕩了個幹幹淨淨!
“好快,”杜子騰不禁讚賞道,“我就知道,我的兄弟吳磊天下第二。”
“是的,”我也笑了起來,“那是因為,天下第一就是你――杜子騰!”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局子裏打來電話,要杜子騰把車子開過去。
車子開過去了,可是卻怎麼也找不到車主的信息了。他們那邊,調查得不了了之:連個名字都不知道。
盧紅豔。我在心裏悄悄地給出了答案,你們這群人,是怎麼也不可能知道的。
“車子呢?”那個帶頭大哥又站了出來。我刻意地留意了一下他,原來是貼了紗布的。
“呶,這裏,”杜子騰一指車子,就準備離開了。
“不要慌,”帶頭大哥說著,那個美女警司走了出來,“我們現在需要的,是有關車主的信息。”
“是的,”美女警司接口道,“你們兩個,掌握了沒有?”
我搖了搖頭,杜子騰看了看我,也搖起了頭。
“那,”帶頭大哥立即就生氣了,此路不通!“那,既然不知道車主是誰,你們還居然開著人家的車子漫天地亂跑!”
“沒人要呀,”杜子騰更加地生氣了。他那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頓時就袒露無遺,“你們不要,我也就拿著開唄。常言道:不開白不開。”
“哪兒來的那麼多的常言道?”帶頭大哥被氣得七竅生煙,“我看你小子,就是個破落戶!”
“是的,破落戶!”美女警司也咕噥道。事後證明,這個馬Pi不是可拍可不拍的那種。
而是必須要拍的那種。
“破落戶?”我也重複了一遍,不過用的是疑問的口氣。當然,你也可以認為是反問。
“是的,破落戶!”帶頭大哥幾乎氣得就要跳起來了,“我告訴你,杜子騰,你媽給你取的這個名字,看來是真契合你的現在呀!”
“報告老大,”杜子騰繼續地玩世不恭,他也就這個德性了,“我的腸胃現在很好,沒有疼。”
一群人,包括在院子裏的,屋子裏的,凡是聽到的,都笑了起來!
“哈哈,杜子騰,肚子疼,”又一位美女警司走了出來。她的臉上,掛著幾乎燦爛到陽光眨眼的笑容,“好名字,好名字呢!”
“那,”杜子騰接口道,“改天你生孩子了,也用這個名字吧?”
短短的幾個字,把一個美女警司弄得頓時滿臉通紅:“誒,帥哥,你這麼想做人家的兒子呀?”
“唔,想……”杜子騰說到這裏,就笑了起來。他的臉色,我當時就看懂了。不消說,他省略的字句是這樣的:媽,我要吃NaiNai……
那個美女警司,當然也看懂了。她幾乎是用逃跑的腳步,才走出去這個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