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抱起了她,卻也感到一陣的惡心。趕緊撤離是聰明的,不然也會被熏暈倒。
可是,隻走了幾步,我就感到了天旋地轉。雖說不至於摔倒,但顯然已經抱她不動了。
又不能放棄她,於是我隻得守在她的身邊。幸好,現在已經到了安全距離了,可以歇息一下了。
我去找來了樹葉,蘸了蘸水,蓋在唐萍的口鼻處。起初,我還以為這個而沾沾自喜。
可是,誰知隻過了一小會兒,就聽到她呼吸的急促聲。原來,這片樹葉太大,太重,已經壓得快喘不過氣來了。
我趕緊拿開它,發現唐萍已經幽幽地醒轉過來了。
“這裏,是哪裏,”她還沒感受到身子下麵的崎嶇不平,“有些累,有些想要睡覺的感覺。”
“先不要睡,”我趕緊提醒她,“方才你去找柴禾,中了毒氣。”
“啊,”她驚叫一聲,想要坐起來,卻轟然倒地。我立即扶住了她,一陣安慰過後,我們開始向著之前的那個山洞行進。
那裏,至少沒有毒氣,是測試過的。而且,在我們之前,那裏好像也住過人。那才是最重要的。
“以後,”唐萍虛弱地說,“我再,也不來這樣的山洞,探險了。”我正架著她的胳臂。
她走起路來,就像喝醉了酒一般。
終於回到之前的山洞,我立即拿來了水,給她喂了下去。一通水喝完,她的毒性也下降得差不多了。
隻是想要去方便。沒有辦法,我還得去扶著她,不然她還真的會摔跤。
成年人,撤一跤可不是鬧著玩的。這一點,她也很是清楚。於是,扶著她走了出來,外麵有些冷了,她猛然打了個寒噤。
把我嚇了一跳。我還以為,她看到了什麼東西呢。
“沒有,沒有,”她說著話,就開始了方便。之後,我去扶她的過程中,她又叫了一聲,“吳磊,那邊!”
我定睛一看,沒看到什麼。可是,又往下細看時,卻是大大地吃了一驚!
原來,她指的那個地方,好像有堆火焰。火焰不小不大,但是不絕如縷,一直在燃燒著。
看似不遠,仔細想來,還是挺遠的,遠到壬田的方向。這時,唐萍說了一句:“吳磊,你還扶著我呢?”
“那個,當然了,”我不禁微微一笑,“難不成,還有別的人扶著你不成?”
我這麼說時,是衝著搞笑去的。誰知,唐萍立馬就嚇了一大跳:“那,你是扶在我的左邊,還是右邊?”
“左邊,當然是左邊了,”我幾乎都要笑了出來,“怎麼,有什麼問題麼?”
“有問題,”她忽然顫抖著說,“我的右邊,好像也有人扶著誒。”
隻是這麼輕輕的一句話,把我嚇出了個好大的寒噤!“怎麼可能,你大概是長時間地昏迷,弄迷糊了吧?”
“沒,沒有,”她的聲音,依然短促而恐怖,“要不,你來看看?”說著,她就站在了那裏,不再走動。
我壯著膽子,向著她的右邊看去。果然,她的右胳臂,好像也有人在架著。至於那人的麵影,卻是怎麼也看不清楚。
“不可能吧,”我勉強鎮定下來,接著就去安慰她,“萍兒,你想多了。你的右邊,沒有誰。”
“唔,那就好,那就好,”唐萍說著,就跟著我向著山洞的方向走。可是,沒走幾步,她就又叫了起來,“吳磊,我怎麼覺得這裏有貓膩呀。”
“啥子貓膩,”我趕緊追問道。
“這方向,咋是相反的呀?”她也大惑不解,“煙火明明在那邊,山洞也在那邊,我們怎麼卻總是向著這個方向走呀?”
我定睛一看,也嚇了個不行。的確,為了方便,她隻走出了一個不遠的距離。現在,距離那個山洞可是越來越遠了。
至少也有幾十步了。
而且,眼前的道路,也是越來越光滑,甚至都感受不到是在山路上行進了。我趕緊刹住車,不再前行。
“不走了,唐萍,休息一下再說,”我說。
“不行,啊,”她還在那裏堅持著,“我的右手,被人挾持著,我還在往遠處走呢。”
我拚命地拉了一下,發現那人的力量好大。不行,這定然不是個人了。哪個人,會沒有影子?
我可以脫離,但唐萍不行。她正在那人的引導下,朝著不明的方向,繼續走去。
大有朝著罪惡的深淵走去的趨勢。
我大喝一聲,“那人,你是誰?有種的,過來拉我呀!”
那人當然不吭聲了,我依然沒有看到他的麵孔。我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也隻看到了一簇毛茸茸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