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老神仙微笑著說,“我這裏的紅包,都是五千塊起步。不夠五千的,打開之後,我也會退還回去。”
“哦,哦,”這個時候,我已經打定主意,不再用他了。
這個老不死的,不光是在信口開河,還在故意地羞辱我吳磊的智商。
聽老年人講過,前清的時候,大牢是最黑暗的。那裏的衙役,就因此可以撈不少錢。
別的不說,單表一個殺威棒,就可以讓人生不如死。
有戶殷實人家的男主人進去了,送了三十兩紋銀,骨頭微傷,躺了一個多月才好。
另外一個人家庭更富裕一些,一次性送了兩個三十兩。結果,隻受了皮肉傷,二十天才好。
第三個乃是大款,一次性送了六個三十兩,結果當天晚上就像平常人一樣走路了。
那裏麵的小吏,還沾沾自喜地說:“不區別對待,誰願意多給銀子呢?”
現在,眼前的這個老神仙,就是這種人中的極品了。人或有兩種極品,人才,抑或是人渣。
“你,”老神仙見我不溫不火,開始著急了,“不是,說了,要永久性地治好他麼?”
“哦,那是自然,”我立馬回複道,“不過,我現在沒有那麼多錢。事情,再往後拖拖吧。”
“什麼?”一聽我的話,老神仙立馬急了,“這是什麼話?有病不醫,隨時就像抱著個定時炸彈。再說,沒有那麼多錢,打個折也是無所謂的。”
“你能打幾折?”我立馬追問道。
“如果是間歇性的,或者是臨時性的,可以打個五折。”他說話時,還在看著的我表情,“如果是永久性的,可以打個七折或者八折。”
我大致地算了一下,還是要不少的錢。於是,我加了把火:“永久性,打個五折,行不行?”
“行!”他比我還要果斷,“現在我就去取東西,馬上救治!”
“那麼,五折是多少來著,我都忘了!”我一聽他的爽快,心裏就又不爽了。我已經打定了不再找他的主意。
“九萬九千九百,五折,就是四萬九千九百。剩下的數額,我都抹零了呢!”他大聲地叫喚道。
“我還是拿不出來,怎麼辦?”我佯裝苦惱不已。
“那,你能拿出多少錢來?”老神仙這個時候,已經急出腦門子上的汗來了。
“一兩千吧,”我已經開始戲弄他了。
“行,先付在這裏,”他又來了這麼一句,“剩下的錢,可以打欠條。反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今天,就算我白幹了也行。”
“好吧,”我不得不答應下來,但心裏依然不爽。於是,我找了個借口,走了出去。
到了杜子騰的房間,我交待他道,待會兒有老神仙來救他。治不治得好,你就說沒治好。
那時,杜子騰是清醒的。他一聽我的話,立即就笑了起來:“好,好的,我明白了。”
不過,他的眼神,依然是惶恐的。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撫道:“其實,我都可以把你治好。”
“那,現在就治呀,”他一指我的鼻子,“你小子,明明有法子,還讓我在這裏受苦。你,真不地道呀!”
當然,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不過,我的奶奶封役穗留給我的東西,我卻不能不去相信。
在反複地交待過之後,我拿出了玉珮。誰知,杜子騰一看,就立即來搶。一番的爭奪之後,他忽然被擊中了。
那時節,一道強光閃過,整個的房間,甚至房間外麵都是明光閃耀。杜子騰一刹那就被擊倒在地。
那咕咚的一聲,已經驚動了那個不知名的老神仙。他不顧眾人的勸解,兀自地跑了過來。
“看吧,”我對著老神仙說,“我的兄弟,都已經這個樣子了,你還在這裏,對著我要錢。”
“一兩千,你說的,”老神仙還在那裏瞎掰掰。我幾乎都要一個巴掌拍過去了!
“好吧,你來弄吧,”我一邊讓開路,一邊站到了旁邊。不給杜子騰使眼色,是不可以的。
老神仙還故弄玄虛,請我離開,被我嚴辭拒絕了。我不能容許,他這麼地在我兄弟身上亂用東西。
老神仙先拿出一根桃木釘,一把楔入房門口那裏。之後,他閉上了眼睛,口中念念有詞。
不大一會兒,他又拿出一把拂塵,對著房間裏麵猛地一掃:“妖魔鬼怪,請走他門;正人君子,請入此路。”
杜子騰立即沉靜下來了。老神仙對著他的身體,聖水一灑,他就立馬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