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覺得驚奇,又覺得好笑。這群人竟然跪在一條床單前念叨著什麼,而且還是染著處子血的床單。
其實至今我都沒弄明白,這種奇怪的儀式所為何故,難道和遠古時期的生殖崇拜有關麼?
我看到大管事他們站在石台的另一側,也在觀望。
一陣念叨之後,十幾個人姑娘開始圍著跳舞,且稱呼為舞蹈吧!其實更像是跳大神的。
儀式的最後一個環節竟然是燒床單,一群人歡呼著,燒掉了那條讓我引以為傲的床單……
很快,已是日薄西山,就像在第一個村子一樣,瑪拉組織著村裏人弄起來篝火晚會,幾十個人圍在一起,唱著我聽不懂的異族歌曲,跳著原始味道極濃的奇怪舞蹈。
令我奇怪加尷尬的是,這一兩個小時裏,耶娃一直跟在我身側,溫順的就像一隻綿羊。
“耶娃……你這是怎麼了?”我問道。自從有了下午的肌膚之親,我就一下子覺得她親近了不少。
“我……我是你的人……阿媽說必須跟進你……”耶娃竟然羞澀起來。
讓男人成熟的是女人,而女人有可能在一夜之間就會成熟。
和耶娃截然相反的是於麗娜,整個晚上她都像看仇人一樣死死盯著我,估計大管事已經知道了昨晚的事,狠狠的教訓了她一頓,一定還說了什麼威脅的話。
木子則一直麵帶微笑地看著白俄羅斯族的姑娘和小夥們唱歌跳舞,表情十分淡然,似有所想。
我正在神遊,忽聽瑪拉在我一側小聲問:“小哥哥要是累了,可以去休息……耶娃!帶小哥哥去休息。”
我並不累,隻是思緒一直被很多事情縈繞著,想自己一個人安靜一夥兒,也順便理一理思路。
我跟著耶娃離開了廣場,漸漸的周圍便安靜了下來,等我帶頭一看,竟然再次來到了那間石頭房子前。
耶娃的臉已經羞紅,打開門後,就地下頭,也不知道這閨女腦子裏想什麼。
進門後,我一眼就看到床上鋪了一層新床單。
“耶娃,陪我聊聊天吧!”沉默了兩三分鍾後,我開口打破了沉默。
“好啊!小哥哥想聊什麼?”耶娃笑了笑,好像一下子放鬆了下來。
照片?我腦中忽然想到在第一個村子見到的那一牆的照片,就隨口問:“你們這村裏可有照片?”
“有啊!”
沒想到耶娃隨口回道。
“在哪了?帶我去看看吧?”
“奧——也行吧!就在我阿媽住的屋子裏——她不準一般的人靠近她的屋子——如果小哥哥想看的話,應該沒問題。”
說著他抿嘴笑了笑。
我們又離開石頭房子,沿著小路繞了幾個彎兒,來到了一座黑色房子前。
直覺告訴我,這就是瑪拉住的房子。
其實從今下午的祭神儀式現場,我就感覺瑪拉和姥姥有些相似,大概當家的女人身上都有一股凜冽的氣質,現在看到這黑房子,就覺得兩人更像了。
難道在他們的文化中,黑色代表著權力和地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