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去參加一個晚宴。”
江臨寒有五成的把握認為她會跟自己去,分開五年,至於她話裏有幾分真情實意他不想深究。
“晚宴?我沒帶晚禮服回來。”
顧雅萱故作不知是什麼晚宴,無辜地陳述自己的處境。
“你能去就好,其他的事交給我處理。”
江臨寒吃驚地望著眼前的女人,因為她回答的幹脆利索,出乎他的意料。
顧雅萱敏銳的觀察力沒有忽略掉從江臨寒臉上一閃而過的吃驚,更是賣弄無知到底:“怎麼了?你不想我這麼回答?”
“沒有,我很高興你回答的這麼肯定。”
江臨寒嘴角露出一抹淺淡的笑容,如同午後的陽光溫暖不刺眼,暖洋洋一片。
“哈,反正在家裏也沒事,孩子有保姆帶著。”
顧雅萱無所謂地笑了笑,話到嘴邊要說小不點由溫謹良帶著的時候,稍微停頓了一下,還是不要把溫謹良牽扯進來的好。
當年她拒絕了溫謹良的求愛,雖然話說的很明白,但這幾年溫謹良一直處於單身狀態,她絕對脫不了幹係。
她的青春可以浪費,因為她願意,可浪費別人的青春就是不道德的了。
作為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顧雅萱自認為從未對不起過誰,當然人要傷我,我必錙銖必較。
江臨寒認同地點頭,也沒點破她話裏的漏洞,既然她不願意開口聊家庭的問題,他定不強迫。
“那我走啦!明天我會來上班。”
顧雅萱眼裏並沒有多餘的留戀,仿佛剛剛坐在人家腿上的人不是她,就連一連串勾人的動作都不是她做的,自然地轉身離開,其實人可以坦率到這種程度,想不成功都難。
這次,江臨寒沒有僵持送她離開,目送著她推門出去,起身朝著偌大的落地窗而去。
不出意外,他俯瞰公司在的路上停著熟悉的車子。
三分鍾之後,一道靚麗的身影踩著高跟鞋淩厲地朝著那輛保姆車走去,拉開車門之際,顧雅萱心有靈犀地往高處望了一眼。
僅此一眼,彼此眼神來了個隔空對視,深深地望著沒有退卻。
大概是沉浸於五年前的美好,溫和,她和她喜歡的男人。
直到pyras低聲催促了一聲,顧雅萱才回神嗤笑自己的多情,收手上車一屁股坐進車裏,告訴對方開回靜水灣。
一抹不明深意的笑勾勒在顧雅萱嘴角,靜謐的空氣瞬間起了一層陰霾,並不想五分鍾前還是一片豔陽天。
此刻,至於顧雅萱心裏怎麼想恐怕隻有她自己知道吧?
車子緩緩駛過紅綠燈彙進了車流,消失不見。
江臨寒站在窗邊才收回視線,握著拳頭的手慢慢鬆開,在剛剛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他筆挺的西裝下的整個後背溢出一層汗水。
江臨寒愣神不動,黑眸陰沉的難堪,握著的拳頭彰顯著他在擔憂害怕,至於擔憂害怕什麼,最讓他擔憂應該就是顧雅萱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