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去,我媽一定會很高興,禮物比不上你。”
禮物家裏什麼都不缺,如果要買也隻是她的心意,他媽究竟想看什麼,他還是很清楚的。
“帶禮物是禮貌,哪有不帶禮貌就去的?你是不是存心讓我留下不好的印象?”
顧雅萱直勾勾地盯著江臨寒說的真誠有致的樣子,撇嘴道。
“我媽最心意的是她兒媳婦,所以人美就行了。”
江臨寒拉著不滿的人下樓,再說下去說不定又是錯誤。
江家。
江母昨天晚上回來之後,安排傭人把家裏再打掃一遍,叮囑他們明天定些新鮮,充滿喜慶的花朵回來,插花瓶子裏。
明天該準備什麼飯招待兒媳婦,江母從回來的路上一直都在計劃。
一直弄到八九點,江父依靠在臥室看書,時不時地瞥像臥室裏的鍾表時針已經跨過了兩個小時,一向喜歡早早睡覺的女人沒上來,他倒是有點心緒不寧。
“怎麼才上來?”
等江母轉動門把聲進來,江父推推鼻翼上的眼鏡,目光飄向門口進來的人,神采奕奕的樣子像是發生了什麼好事。
“你睡吧!不用等我。”
江母早已經習慣了丈夫的不冷不熱,現在聽他的關心反而有些不適。
“你也早點睡。”
江父放下書籍,收起眼鏡,看著江母點點頭,回之。
什麼時候,他們相敬如賓的夫妻關係如此僵硬?或許在不知不覺中,早就變了質,隻是他沒有關注過,也沒有留意過。
江母看著他輕微的動作,情緒喜悅的心底歎息,不知道他有沒有關心兒子的結婚大事,家裏的什麼事好像都是她在操勞。
別人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們會不會走到最後也僅剩兒子的牽擱。
離婚,她不是沒有想過。
同時,她也提出過,隻是他沒有答應,礙著家勢,聲望,她也隻好作罷。
況且兒子也在積極擴展國外的事業,她就算為他做不了什麼,能夠為他保持後方不亂也算是她力所能及的了。
現在兒子有了媳婦,她也沒什麼後顧之憂了。
人生短短的幾十年,她何必生活的如此累,有錢沒福消瘦也是一團白紙,與她何用。
江母這麼想,江臨寒也這麼想,明天究竟會發生什麼?可能隻在於江父的做法和言行。
洗漱結束,江母坐在化妝鏡前,拍著水乳,餘光透過鏡子看到床上平躺著的人,心底翻湧一陣不適,又坐了很久才緩步踱到床邊。
“這樣好看嗎?怎麼看怎麼怪。”
顧雅萱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驀然黑色的頭發長在頭上,怎麼看都不舒服。
“怎麼不好看,好看,黑色襯的你皮膚更細了,鼻子還挺巧,反正怎麼都好看。”
從黃色突然變成黑色,縱使是江臨寒看著都有些突兀,但好看不好看,反正他都隻能說好看,染頭發是他提議的。
“好看?”
顧雅萱絲毫不相信從江臨寒嘴裏吐出的話,甩頭看發型師手裏拿著剪刀站在她身邊,還有點楞楞的。
據她目測,肯定是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