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深處,一名戴著銀色麵具的男子站立在那兒,滿頭的銀絲隨風飛舞,似要擾亂這世間的安寧。
一襲黑影從遠處飛來,最後落在他三米遠的地方。
“主子,金陵攝政王與左丞相皆在,看勢是要……”
“先不要輕舉妄動,顏兒若不懂得化解這場危機,那武林盟主之位易主也無可厚非。”
“可是師妹還小,我怕她……”
“於冬,這件事你就不能插手。”
“可是……”
於冬還想說什麼,風刮過,再抬頭,原本站立在遠處得男子已經消失,隻有幾片葉子寥寥落下。
步七清剛出來溜達,就在不遠處看到一名黑色勁裝的男子,古銅色的皮膚,劍眉星目,剛毅的臉上帶著絲氣憤。
一拳砸在麵前的鬆樹上,樹葉紛紛掉落,絲絲血跡彌漫在他手上。
她趕緊走過去,扯過他的手:“你這人怎麼那麼不知道愛惜自己。”
於冬抬頭,入眼的是一名長相清秀的書生,見她從懷中拿出手帕替他包紮,他趕緊收回手:“兄台,你我素不相識,何必在意我這個粗人?”
步七清突然臉上一紅,不知不覺之間她竟然在意起一個男子。
白皙的臉龐泛著淡淡的紅暈,在夕陽的照耀下,令人神往,於冬不禁看呆了。
“呆子!你看什麼呢!”步七清突然臉色一變,可愛的杏眼瞪得大大的。
於冬發覺到自己的無禮,輕咳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看了她幾眼,正色道:“兄台,於某見過斷袖之癖,卻未見過如此明目張膽出來勾引男子的麵首。”
步七清一聽,腮幫子鼓鼓的,欲言又止的樣子可愛的緊。
她是女子,但是這又怎麼解釋呢?難道說自己為了逃避家裏人的逼婚出來女扮男裝闖蕩?不行不行,太丟人了。但是難道就這樣讓他誤會?
於冬以為她是被自己的話刺激到羞愧了,也不再搭理,轉身就離開。
“喂!你等等我!”
距離武林大會不過三日的時間,雲楓和惜羽皆被她下了任務離開了,隻有她一人在研究酒樓裏的客人。
有的是身材魁梧的大漢,有的是身形柔弱的書生,有的是妖嬈魅惑的女子,有的是古靈精怪的姑娘……但是,卻無一人是省油的燈。
“誒,你知道嘛?聽說昨日畫坊死了一個人。”
“死就死唄,在這種關鍵時刻,不死人才不正常。”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睡到了美嬌娘?”
“呸!”
“那重點是什麼?”
“重點是那個男人身上戴的是金陵朝中令牌!”
“什麼?”
“金陵國竟然也摻和進來了!”
君亦顏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絕寧那邊的人?
就在思考間,門口進來一個帶著黑色紗帽,全身黑衣的神秘人,酒樓中人皆停止了討論,目光都集中在這個氣場強大的男子身上。
“兄台,是否可以借個位置?”略帶深沉的男音從麵前的男子嘴中吐出。
君亦顏抬頭看了圈酒樓,除了她單人單桌,其它位置都坐滿了人。
“可以。”她點點頭,不再去看他,自顧自地喝茶,就像隻是她一個人一樣,似乎並沒有受到外來人員的幹擾。
她不是不好奇麵前的男子,但是好奇害死貓這個道理她從小就一直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