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若麟很少參加宴請,更別主動舉辦了。除了逢年過節的一些大型宴會,隻有一些私交比較好的人才能有機會與魯若麟私下裏聚一下。
正是因為如此,在這個節骨眼下魯若麟的宴請絕對不正常。
“會長,你的我們是什麼意思?”一個家族代表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就是字麵的意思,在坐的各位一個不少都要去參加。”徐青鬆接到監察司的遞話時就知道事情鬧大了,按照他對魯若麟的了解,應該會有一批人要倒黴了。
在坐的頓時知道他們謀劃的事情已經事發了,魯若麟的邀請用腳想也知道不是讓你去吃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必定會有一場****等著他們。
“會不會是大都督讚同我們的想法,提前給我們通個氣?”其中一位實在是受不了壓抑的氣氛,抱著一絲僥幸的道。
話剛完他就後悔了,果然,大家都用一副看白癡的目光看著他,讓他恨不得找條縫鑽進去。
魯若麟真要是想要改弦易轍,用得著這麼高調嗎?悄悄的做難道不好嗎?畢竟辭退女官得再好聽也逃不過禦磨殺驢的嫌疑。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大家都回去準備一下吧,晚上記得準時參加大都督的宴會。還是那句話,認錯就要挨打,你們自己思量一下吧。”徐青鬆已經沒有了與他們周旋的興致,揮揮手讓他們離去。
眾人紛紛起身行禮離開,個個都是一臉的愁容,思考著怎麼應對魯若麟的怒火。
在赴宴之前,魯若麟先去了施政學院,也就是通常的培訓班。任何有誌於在興漢軍體係內發展的人都要經過這裏的培訓才能上崗,沒有任何人可以例外。之後培訓合格了,你才能走上工作崗位,否則哪裏來就回哪裏去吧。
培訓班的每個人培訓時間是不一樣的,除了日常的工作守則、行為規範、工作技能,思想工作也是一個重點的考察內容。魯若麟可不想自家的地裏長出來的是別家的莊稼,哪怕不能完全避免,也要盡可能的培養忠心於興漢軍的官員,否則他寧可不要。
這裏麵唯一受到特殊對待的是那些從興漢軍學堂裏畢業的學生,至少他們從就受到興漢軍的教育,在思想上是非常認可興漢軍的,忠誠度也要高的多。這些人從培訓班裏畢業往往是用時最短的,也非常受各部門歡迎。
如今培訓班裏有一批新近加入進來的江南士子,人數足有二百人,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景象。
這些人裏大部分是童生,還有一些秀才,年紀大多為二十多到三十多,基本是那些科舉無望的文人。
也是,哪怕是在科舉上還有一點希望,他們也不會背井離鄉的跑到濟州島來。隻要能考上舉人,立馬就可以翻身做老爺,在江南做個地方土豪難道不香嗎?
至於那些少年英傑就更不用了,不光大家族不會放人,哪怕是貧寒人家還是想在科舉上搏一搏的。不管怎麼看,大明這艘船也要比興漢軍這個海外軍閥闊氣不少不是。
如果不是前途無望,或者迫於生計,這些人也不會來到濟州島的,華夏饒戀土情結有多嚴重就不用多了。
所以這群人其實在大明都是一群失意者,或自願、或被家族安排,抱著一線希望來興漢軍求個前程的。
話雖如此,離開了江南文人薈萃之地,在濟州島他們是非常有優越感的。好歹是從大明最繁華的地方來到了海外蠻荒之地,以文人自居的他們是瞧不起這些化外之民的。
特別是興漢軍大量啟用女官,在他們眼裏簡直就是有辱斯文,違背了綱常倫理,是有違禮儀的大事情。
他們一邊可憐魯若麟無人可用,居然淪落到要用青樓女子來牧民,一邊又以一種舍我其誰的姿態等著在興漢軍中大展拳腳。最好是魯若麟三請四顧,擺出一副求賢若渴的姿態,那就更完美了。
所以自從這群人進了培訓班,成了氣候,仗著自己人多勢眾,對培訓班的教學製造了非常多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