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韃子真醜。”徐睿達的妹妹徐悅波皺著眉頭道。
這句話引起了幾個姐妹的共鳴,紛紛附和。
“醜又如何?還不是打得朝廷束手無策。要不是魯總兵出兵救援,不知道還會有多少百姓被他們屠戮,多少姐妹被他們玷汙。”張光瑤譏笑著道。
幾個姐妹聽了之後一陣默然。
她們聽過不少女子落入韃子手上之後的悲慘遭遇,此時想起來都是心有戚戚,看向韃子的目光更加厭惡了。
幾百輛囚車兩輛一排也要排老長的隊伍,足夠京師的百姓們好好的發泄一通了。
與百姓們不同,那些權貴們剛開始還饒有興致,隨著囚車越來越多,漸漸的大家的心態都開始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韃子的凶悍眾所周知,能夠將這麼多的韃子抓到京師來遊街,金州軍的實力得有多強悍才能辦得到。更重要的是,聽這還隻是一部分,更多的韃子俘虜都被魯若麟砍了腦袋根本就沒有送過來。
同樣是軍隊,為什麼金州軍就這麼厲害呢?權貴們很是不解。
等到囚車走過,最後壓軸的金州軍就要入場了。
在金州軍入場之前,街道兩旁早有準備好的百姓在各自坊長的帶領下,迅速將街道上的汙穢之物清理一空,免得金州軍踩了不該踩得東西。
論到場麵功夫,魯若麟可比沈誌祥會玩多了。
金州軍打頭的是兩輛寬大的鼓車,鼓手們正在上麵有節奏的敲擊著近一人高的大鼓。
隨著鼓聲傳來的是金州軍整齊的歌聲。
“怒發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闕。”
這首嶽武穆的《滿江紅》是金州軍士兵們的必修歌曲,而且用的是後世的歌唱模式。特別是在萬眾合唱之下,低沉而又雄壯的歌聲更能夠激起人們的熱血豪情。
金州軍的士兵們步伐整齊、目不斜視,不但著裝統一,甚至是邁出的腳步,拿兵器的姿勢都如出一轍,整齊劃一的讓人發指。那怕是騎兵,前後左右的距離幾乎都一樣。
所有的士兵都扯開了嗓子,跟隨著鼓點的節奏高唱,活生生的變成了一個大型的軍樂團。
京師裏的人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唱法,與他們聽過的大戲還有青樓女子的唱詞截然不同。雖然少了些抑揚頓挫、空靈婉轉,但是那種大氣豪邁聽著就讓人熱血沸騰。
特別是那句“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從這些威武的軍士嘴中唱出來,那股衝的豪氣怎麼也擋不住。
知道此曲的人毫不猶豫的拚命喝彩,高呼著:“殺盡韃奴!生啖其肉!”
旁邊不明所以的百姓紛紛問身邊的讀書人:“這些軍爺們唱的什麼?怎麼聽起來這麼得勁?。”
“這是前朝的嶽飛嶽爺爺寫的《滿江紅》,的就是殺韃子的事情,能不得勁嗎?”讀書人一臉自豪的道。
“原來是嶽爺爺寫的,難怪聽起來這麼得勁。”周邊的百姓恍然大悟,嶽爺爺是什麼人?那是殺得金狗哭爹喊娘的武神。金狗可是韃子們的祖宗,唱嶽爺爺的歌殺韃子,實在是再應景不過了。
一首《滿江紅》金州軍的士兵連著唱了三遍,因為旋律簡單,歌詞又廣為人知,加上京師裏的讀書人不少,後麵很多百姓們都可以跟著一起唱了。
殺氣騰騰的金州軍用實力和歌聲瞬間就征服了京師百姓,連朱君峻他們這樣的紈絝子弟也不例外。
朱君峻望著樓下的鋼鐵洪流,喃喃自語道:“厲害!真TMD爺們!”眼神中透露出佩服和向往。
朱君峻的一幫弟們同樣是一副心馳神往的表情,在他們眼裏,絕對沒有比這更拉風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