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這麼理解……”
“我不信。”安德烈淡淡地打斷了任裴風的話語。
任裴風對著安德烈輕輕地挑了挑眉。
別的不說。
光從強硬這一點。
這個小範總倒是比素連辰強硬的多。
畢竟他和任裴風之間的關係和素連辰比起來要簡單不少。
刨除了素年的因素,他自然不用害怕被任裴風裹挾。
“讓我見她,如果她不想見我,我自然會離開,你沒有替她拒絕的權利。”
任裴風輕笑了一聲。
“你這可不像是求人的態度啊,小範總。”
任裴風放下了手中的咖啡走到了安德烈的麵前。
瞬間褪去笑意的臉上滿是冰冷的戾氣。
“我沒有替她拒絕的權利,但我也沒有讓你見她的義務,”他冷冷地說道,“你可以自試著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她?”
“你——!”安德烈被任裴風一句話說得有些上火。
他瞪著任裴風。
而任裴風也絲毫不讓。
任裴風的辦公室裏因為這一幕充滿了火藥味。
就在這時,任氏的秘書處處長推門走了進來。
看見這一幕並且明確地感受到氣氛不對的秘書處長低頭說道:
“……抱歉任少,您有事兒的話,我就先出去……”
“不用。”任裴風冷冷說道。
他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有什麼事情,直接說。”
他擺起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仿佛把安德烈當做了一個透明人一般。
安德烈深吸了一口氣。
轉身摔門離開。
他從來不是能夠受製於人的性格。
“……”秘書有些愣。
“呆著幹什麼?說事。”任裴風冷冷地提醒了他一句。
秘書處處長被點醒了,趕緊把手上的一份文件放在了任裴風的桌上。
“任少,這是您要的有關於素二爺這兩年的所有資料。”
任裴風淡淡看了一眼桌上的檔案袋。
他從一個月以前就讓下麵秘書處的人去搜集素承雲的資料,結果整整一個半月才查到……
任裴風輕歎了一口氣。
要是湛純在的話……
這些事情,不出半個月就能做好吧……
想起湛純……
任裴風突然抬頭道:“湛純那邊,還有多久能出來?”
秘書處處長微微一愣。
湛純走之前和任裴風的關係鬧得其實有些僵。
外界都說湛秘書是被任裴風大義滅親的……
但實際上又是怎樣,大概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湛少那邊,聽說最近就會出來。”
“嗯?”任裴風輕哼了一聲。
他記得湛純的刑期是八個月。
這才過了小半年……
秘書處處長趕緊上前道:“湛少那邊在裏麵表現很好,華風也出麵為他爭取了減刑,可能也是……考慮到馮老爺子他,堅持不了多久了……華風那邊畢竟不能沒人。”
聽到這裏,任裴風陷入了沉默。
“……我知道了。”良久,他終於回道。
湛純離開前,他曾經承諾過湛純,會保著馮華風直到他出來見他最後一麵。
想到這裏,任裴風的心情就不太好。
素遠山的去世給他帶來的影響深重。
不僅僅是在事業上。
他站的越高,越是能體驗這一點。
新的一代漸漸開始成熟並且嶄露頭角。
而以此相對的……
是老一輩的退場謝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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