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嗎?”沫沙皺著大眼,似乎不解。
“仔細觀察就能發現。”華南笙指著那人道,“你看他的位置,他所穿著的衣裳,鑲金戴銀的首飾等等,這些都是證明。”
的確,在沫沙轉過目光麵對華南笙所指之人,仔細觀察後也漸漸同意了華南笙的看法。
此人滿頭黑發,墨發中略帶著些棕色,前麵飄蕩著長發被梳到後麵,用了一個牛筋紮了起來。頭發不知是潮濕還是塗抹了某種不知名的油性物質,即使在光線很暗的室中也顯得十分光亮。
幾眼一看,就知是一位十分體麵的人物。加上他所處的位置在第一排,周圍還空出一些,很容易發現就是故意體現地位的安排。如此兩者一結合,很容易就判斷出這就是一位地位很高的人物。
在‘荒難屯’中地位如此高的人物隻能是馮太洛家族族長了。
“哦,對了,還有一種可能。此人也是‘邪眼神’的使者。”沫沙突然道。
“不會。”華南笙搖頭,“你看他的衣裳,上麵紋著森蚺。我可從來沒有見過有神明的使者會穿著領主的衣服。”
沫沙陷入沉默。
“所以這可能就是‘荒難屯’的大部分的居民了。我個人猜測大概率就是被領主帶著過來,想著‘邪眼神’做著禱告。”華南笙分析道。
“但為什麼現在就齊刷刷的倒在地上,全部身忙了。”沫沙又問。
華南笙搖頭,“你我都不知道邪神的供奉機理,根本不知道他們的供奉儀式。唯一能夠解釋的就隻能是被我擊碎的那塊紅寶石了。”華南笙著伸手指向平頂之上被擊碎鑲嵌進牆體正瑩瑩發光的發光石。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你才能從雙眼幾乎跳出的情景中恢複過來。”華南笙瞧著被擊碎的紅寶石,同時心裏又泛起一股疑問。
為什麼這紅寶石還沒有因為破碎掉下來?入目所見,紅寶石碎成一半又一半,鑲嵌在牆壁之中,卻並沒有因為重力掉下來。
這倒是讓人頗為奇怪。
沫沙摸摸腦袋,仿佛恍然大悟道,“邪神的傳教方式我記得老師好像曾經過。”
“哦?是什麼?”對於信仰、傳教方式等等,華南笙也是第一次接觸,什麼都不懂。
“老師曾經提過,邪神的信眾似乎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就是所有饒信仰都是緊密聯係在一起的,就和他們的狀態是一樣的。老師也隻是順帶提過,並沒有細細講下去。”沫沙摸摸鼻子。
華南笙聽完後,一眼不發。在這個時候,沫沙身上的金光不見了。
“哎呦。”沫沙一個站不穩,仿佛有人擊打她的膝蓋後窩,麵對著華南笙直接倒下,直接跌入華南笙的懷裏。
這是‘空神降臨’的後遺症…
“我這是怎麼了…”沫沙快睜不開眼睛,全身一直在抽搐。
“是‘空神降臨’的後遺症。”華南笙講道,“出現你我這樣的症狀很正常。我剛剛站不穩也是這個原因。”
就在金光消失的一瞬間,沫沙的狀態判若兩人,精神麵貌完全就不同。
“這不應該啊。”沫沙有氣無力的道,“雖然之前我沒試過,但這明顯與我的老師的不一致啊。”
“哦?你的老師的是啥?”華南笙疑惑。
沫沙眼睛微眯,顯然是處於這種極端難受的境地,與一刻鍾前的華南笙是一樣的。
“也沒什麼,我現在好困,想睡一會,睡醒了再。”沫沙最後一句還沒完,就已經沉沉睡去了。
華南笙一陣搖頭,沫沙太不讓人省心了,眼下這個局麵是可以睡覺的嗎?
其實,他也想大睡一場,緩解一下自己的疲勞,隻是現在所處的地方實在不安全。
沒有辦法,華南笙抱著沫沙走到一處牆角,就在冒著白光大門的旁邊。
眼下,似乎隻能安靜的等著沫沙了。
華南笙將沫沙的頭放在自己懷裏,手指不經意間撫摸過她的秀發,並沒有入手的溫柔,反倒是一種粗糙的感覺。
他依稀記得從前,在草原無意間撫摸過沫沙的長發,那是如茨柔順,如茨絲滑。
想不到現在竟然變成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