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七章 絕路?(2 / 2)

珍貴人一點一點將紙給揉碎,指尖發白,手背上的青筋顯現,嬌美的臉變得有些猙獰的扭曲,她扯著嘴角笑著,連說三個“好啊”,每一個都說得極為咬牙切齒。

她瞪大眼睛,眼底浮上赤紅之色,揮倒麵上的香爐:“賤人,戚貴妃那個賤人!”

她又兀自抬頭,看向裴渢:“你現在是不是特別得意。”

裴渢神情沒有絲毫變動,平靜無波道:“我該得意什麼?倒是你要想想怎麼破這個死局。”

“戚貴妃在你身上的香膏加了些東西,你長日陪在陛下身邊,陛下若是出事便是由你這香膏引起的,這正好是戚貴妃將你除掉的機會。”

珍貴人反應有些強烈,尖聲道:“她休想!”

裴渢眉眼微動,細細盯著珍貴人變換的臉色,問:“所以你讓杜嬤嬤將我帶來到底是為了什麼?隻是為了在我麵前耀武揚威?又或者說你又是怎麼知道這宮裏沒有幫我的人了?珍貴人你知道些什麼?”

珍貴人隻不過戚貴妃用來奪寵的一枚棋子,裴渢不覺得她會知道這麼多的事情,戚貴妃也不會讓一個隨時都會死的棋子知道那麼多。

其中她是怎麼知曉的,倒是讓裴渢不禁好奇了起來。

珍貴人臉色微微一變,神情有些凝滯,她自然不會說她會知道這些是蕭繼告訴她的,她有些不自然的強硬抬起頭,狠狠地瞪著裴渢道:“你想套我的話。”

裴渢搖頭:“不過是在說實話罷了。”

她眼眸微微一動,露出一絲狡黠,輕輕一笑:“我猜不出半個時辰就會有人要召你前去宣政殿,審問你這香膏是怎麼回事,你說戚貴妃會不會給你機會,讓你說出你與她之間不可告人的秘密。”

珍貴人臉色陰狠,忽地上前與裴渢的眼睛對視著,她突然癡癡地笑著,陰森地一字一句道:“就算是死,我也要拉著你們和我一起陪葬。”

裴渢無所謂的抓住珍貴人的臂彎,將她扯近一分道:“那就大家一起死,反正我什麼都不在乎了。”

她嘴角噙著一絲淡淡的笑意,眼眸微眯凝結著一絲沒有絲毫生氣的冷意,手掌冰冷至極,那陣寒意像是穿透了珍貴人臂彎的衣裳刺進了她的骨子裏。

珍貴人聞言,當即掙脫開裴渢的手,連連往後退著,“你就是個瘋子!”

她怎麼能忘了當年裴渢被關伽藍偏院兒可是不惜火燒房子,賭上自己的性命來破釜沉舟的人。

突然殿外有宮人道:“貴人宣政殿來人了,說要請您過去一趟。”

珍貴人臉色一白,身子瑟縮了一下,又扭過頭看向裴渢,隻見她嘴角還噙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而此刻宣政殿,懷鄞還在與趙淑妃對峙著,懷鄞冷哼道:“父皇昏迷不去請太醫,怎麼還隻留戚貴妃一人在殿內,戚貴妃不覺得此話說不通嗎?”

“況且戚貴妃不是還在病中靜養,何時來的宣政殿竟然無人知曉?”

懷鄞咄咄逼問,戚貴妃卻是臉色變都沒變,漫不經心地揚眉,用著帕子擦著臉色也不知是真是假的淚水。

“陛下此次昏迷著實奇怪,本宮已經著人去請了太醫,懷鄞公主稍安勿躁。”

不過片刻,宣政殿內擠滿了人,趙淑妃與趙磬瑤也到了,蕭繼與容涵也在這兒候著,最後卻是珍貴人姍姍來遲。

戚貴妃看了眼趙淑妃:“後宮還需淑妃你繼續治理,陛下一日不好,本宮心中難安,需得禦前侍奉著。”

趙淑妃挑了挑自己的鳳眼,輕聲道:“貴妃還是等太醫給陛下把完了脈再說。”

如今宣政殿內的人都被戚貴妃掣肘著,神情都些微凝重。

戚貴妃淡淡斂了斂自己的神情,卻不是不管不顧就道:“近日珍貴人伴駕最多,陛下出事,珍貴人難逃其咎,等太醫來了,也查一查珍貴人身上有沒有沾染上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珍貴人當即都要被氣笑了,低垂著頭,她竟是沒想到戚貴妃會這般迫不及待的想要將她除掉。

她靜靜的沒有說話。

而容涵身邊的蕭繼聞言卻是臉色變了一變,身子微動,卻是被容涵死死的抓住不讓他多說一句話。

宣政殿內,眾人冷眼看著戚貴妃一人表演,卻無一人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