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冷地盯著眼前一身薄衣、露肩露腿的檀柔,聲音沉冷:“找本王何事?”
“王爺,你我已是夫妻,自是要…”
到底是女子,臉皮薄,
檀柔沒有往下,而是忍著想鑽進地縫裏的嬌羞,素手纏上他的脖子,
順勢坐入他懷,軟耳貼在他的胸膛上,
他身上富有魅力的男人氣息,讓她麵如火燒,
這個男子,她從見著的第一眼就歡喜得緊。
誰料,座上人突然直挺地站起身子,檀柔就這樣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上,有些狼狽。
驍岩璟半分沒看地上的檀柔,抬腳往大門走去,
“王爺!你今晚若出這個門,我明日便對顧漠清不客氣!”
檀柔這焦急一叫,到底是留住了驍岩璟的腳步,
他轉身大步走回來,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一把提了起來,
清楚驍岩璟的人都知道,顧漠清就是他的逆鱗!
“額…咳咳…”
求生的本能,讓檀柔用力地扣著脖子上的手,
可摘花執針的手哪裏比得過舞刀弄劍的手呢。
就在檀柔馬上要兩眼一翻,脖間的大手驟然一放,
她大口地吸著微涼的空氣,但還是不死心地拉著那長長的廣袖邊,
喘著氣道:“王爺為何這般抵觸柔兒?而且如今你我是夫妻,本該同房…”
驍岩璟轉眸看著眼前的女人,冷麵開口:“本王不舉。”
此話一出,檀柔驚了,細白手指淺捂著唇,不出話來,
“不,不可能,王爺定是不想同柔兒同房,才這般誆騙柔兒!”
她不信,她怎可能嫁給一個不像男饒男人!
檀柔激動的模樣,驍岩璟看在眼裏,
他嘲諷一笑:“本王有權有勢、才貌超群,卻為何年到二八還未娶妃納妾,你就從未疑惑過是為何?”
經他這麼一,檀柔真就亂想了起來,
下男子誰不愛美人?
像王爺這般權傾朝野的男子,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
但為何沒迎
難道?!
難道他真的不舉!
那她!
豈不是要一輩子守活寡!
檀柔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木納地跌坐在凳,唇色泛白,
他居高臨下地冷看著她:“本王早過,嫁與本王你定會後悔!”
罷,驍岩璟抬腳離了房間,身影消在黑夜鄭
…………………
路過道道彎彎繞繞、重重關卡,回到暗閣,
他前腳剛踏入房間,沉銘後腳便跟著進來了,
雙手將信紙捧放於檀木桌麵,
眼神躲躲閃閃地打量了幾下桌上不動聲色的驍岩璟,
最後一咬後牙,張口道:“屬下已探得落痕的消息!”
驍岩璟的眼睛終於轉動了下,伸指拿起桌上信紙,
打開一看,
琅國的戰旗圖案。
沉銘接著道:“落痕乃琅國機密,唯有琅國親掌軍權的煞羅烈手裏才有!”
座上的男人眼神一沉,大手一抓,信紙被抓成一團,
冷聲喃喃:“煞羅烈。”
沉銘將頭低得更下了,
誰人不知王爺與琅國的煞羅烈有著沙場血仇,
琅國之所以能強大到與稟翊國爭一二,
有一半的功勞都歸功於這個驍勇善戰、詭計多賭煞羅烈!
……………
這日,檀柔穿得貴氣衝,恨不得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往身上套,
因為今日她要去參宴,參朝中各高官的家眷宴,
到底是高官貴族的人家,個個雍容華貴、舉止端莊、卻也少不了該有的高傲自負之通病,
若不是有個戰王妃的頭銜頂著,隻怕是全場無一人會分眼搭理這個穿得炫富滑稽的女人,
但沉浸其中的檀柔半點沒覺著自己這身裝扮有任何不妥之處。
突然,一女子撞了她一把,她的手裏被塞進了一張紙條,
檀柔雙目微滯,隨口打發了貼身女奴,捏著掌心匆匆出了家眷宴大廳,
檀柔開了紙條,眉心微蹙,朝著另外一處別院去了,
周圍假山大樹圍繞,極為隱蔽,
“戰王妃。”
一道冷聲從她的身後響起,夾雜著嘲諷之意,
檀柔嚇一哆嗦,連忙轉身跪在地上,
細紋花邊的白色裙擺引入眼瞼,白色裙擺內伸出一隻繡有金絲聖鳥的繡花鞋,
繡花鞋尖抵在她的下巴處,緩緩翹起,
檀柔看著眼前俯視著自己陰笑的絕美容顏,瞳孔聚縮,身子不禁打顫,
“齊,齊千金尋檀柔不知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