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振鋒用沙包一樣大的拳頭一拳掄在顧漠清的臉上,
憤怒得兩眼猩紅,沙啞吼叫:“還敢張口跟爹爹提這事!老子的心上人被你那個負心王爺給拐跑了!”
顧漠清痛得鼻尖發酸,拳頭的衝勁有些扭了她的脖子,
她緩慢地扭回發痛的脖子,用舌尖頂舔腔壁,呸了一口帶血的唾沫,
狠剮了眼暴跳如雷的季振鋒,咬牙切齒:
“老娘一覺醒你的情人就篡了老娘的位,老娘一夜之間成了伺候她的下奴不,
還成了臭名昭著、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哦老娘不憋屈!就你他娘的憋屈?!”
她喵的,全世界的人都憋屈,她就不憋屈怎麼的?!
季振鋒猩紅的眼睛微微一怔,倒是沒想到這層去,
來時也有所耳聞這個女人如何被整個稟城百姓辱罵攻擊的,
她被捆綁在背後雙手回來掙了下,發現粗麻繩緊結得要命!
“背叛我們、傷害我們的是王府裏的那對狗男女,他們是我們的敵人!
俗話,敵饒敵人就是朋友,你我這完全是生一對的朋友啊,兄弟!想想清楚!”
顧漠清是苦口婆心地勸道,
“誰同你是朋友!”
季振鋒粗如棍棒的手臂一砸,沾滿塵的桌子搖搖欲墜…
顧漠清冷不拎丁地微縮了下脖子,
她現在左邊臉上還火辣辣的痛著,可再受不得這一錘下來,
“好好好!是我不配,大哥!您就,
我分析得是不是句句在理?你的敵人是府上那兩個,不是同為受害者的我呀!”
她都把話掰開揉碎成這樣了,就算是個大傻蛋也總該聽得懂吧?!
季振鋒凶神惡煞地緊緊盯著她,盯得她心裏有些發毛,
突然,季振鋒的表情一轉,笑得意味深長:“爹爹的敵人是兩個沒錯,但不全都是在府上的兩位。”
她微一愣,不明就裏,
季振鋒這話是什麼意思?
吱——
破舊的柴房門又被推開了,
陽光下可看見又卷起一陣不的塵埃,
隻見一身華麗綢緞慢慢上前來,
顧漠清抬眼看著這個逆著光走前來的身影,頓時心頭一震,
“你?”
檀柔輕哼一笑,打量著眼前這個髒兮狼狽的女人,
看到顧漠清這樣不堪的樣子,她就高忻不行!
檀柔笑著,將素手輕放在她的頭上,
突然用力一揪!
與此同時本笑盈盈的臉色也變得狠毒,
冷聲:“不是本王妃還能是誰?”
頭皮上緊痛得很,她忍不住皺眉,
盡量好聲好氣地道:“檀姑娘,王妃您當著了,這十半月以來,該罵的罵了,
該打的打了,連同該侮辱的也一並侮辱了,我們在綠水村的仇怎麼算也該兩清了吧!”
檀柔用力一扯,逼迫顧漠清離得她更近一些,
“兩清?那怎麼夠呢?我現在可是堂堂的戰王妃,
不用你這條賤命來賠罪,怎麼來消本王妃的心頭之恨!”
檀柔一甩她的腦袋,舉起手來,脆生生地一巴掌扇在顧漠清臉上,
一巴掌哪裏夠解氣,檀柔伸手抽出季振鋒別在腰間的鞭子,
啪!
一鞭子抽打在她的手臂上,衣裳被抽爛,
一條怵目驚心的血痕立馬出現在白皙手臂上,
顧漠清後牙一咬,痛得額頭冒冷汗,
啪!
啪!
啪!
……
破舊的柴房裏響著一鞭緊接著一鞭的抽肉聲,每一聲都聽得人心頭直顫,
抽打了許久,檀柔柔若無骨的手抽累了,便隨手扔了帶血的皮鞭,
“你放心吧,本王妃不會讓你就這麼輕易地死了。”
檀柔冷睨被抽打得渾身血痕的顧漠清一眼,
嗤之以鼻道:“本王妃要把你折磨到死!”
這也是齊雲靈特意提的要求,雖不知這齊雲靈與顧漠清之間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
但要把顧漠清折磨致死這個想法,也正隨了她意。
尤見顧漠清耷拉著頭,低垂著眼,
如果不是胸口還在上下起伏,還真以為一命嗚呼了。
檀柔理了理微皺的袖子,一臉滿足地踏出柴房,
季振鋒回看一眼綁在柱子上半死不活的顧漠清,隨後一臉癡漢笑容地跟著檀柔的屁股後麵出去了,
砰!
柴門被用力地一關,震起不動靜,
隻要稍再用力點,她相信那扇舊柴門就能轟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