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謹揚頓時咽住聲,吞咽下一口唾沫,
忽地喜笑顏開道:“哎!漠清妹妹,你的頭簪子鬆了,哥哥給你弄好去!”
卿謹揚連忙站起身子來,將她按坐下,
起手把她頭上鬆聊玉簪子給插穩了去,
遠遠看著,猶如郎情妾意的一對兒歡喜冤家,
咯咯咯…
某個暗處,響起一陣咯咯作響的拳頭聲,
幽深似海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院中女子頭上的那隻纏著金邊的玉簪子,
忽聞嗖地一聲,
某暗處的身影刹時沒了蹤跡,隻見那排整濕潤的瓦片上,靜躺著一包黃油紙,
黃油紙上爛開了一個口子,尤見裏頭裹著的夾心糕點…
…………
顧漠清靈敏的鼻子嗅出夾在潮濕空氣裏的一抹淡香,
故而頭也沒抬地畫著畫叫道:“書嫣嫂嫂,你今日來得早,我還沒開始下廚呢。”
款款而來的書嫣以帕遮朱唇,柔聲笑道:“聽聞漠清廚藝撩,我呀,來早些等也是願意~”
書嫣巧步上前,微微伏身望去,
含柔情的眼裏漸露讚賞,含笑誇獎道:“漠清不過初學,就能畫得這般,著實不錯~”
她抬起頭來,一臉認真的問道:“真的嗎?可大哥我畫得很醜。”
書嫣嬌瞪了旁的卿謹揚一眼,柔柔的聲音裏帶著一抹責罵:“你又瞞騙漠清了?”
卿謹揚隻笑而不答話,嘿嘿地撓了撓後腦勺,憨的很,
誰叫原來有個兄弟姐妹是這般有趣好玩的呢,
書嫣瞧了眼顧漠清頭上那根插得歪倒的玉簪子,
這一看就知曉又是卿謹揚的惡作劇,書嫣對著卿謹揚氣哼了聲,
他近日真是越來越像個頑皮的孩童。
隨即,書嫣用軟弱無骨的玉手輕拔了她頭上的玉簪子,
替隻一心認真學畫畫的顧漠清重新插正。
……………
時間匆匆,很快三日便到了,
隻見帝宮官家、街頭巷尾,都插滿了稟翊國威風凜凜的戰旗,
將軍出戰,千家祈禱!
驍岩璟一褪素日長袍,著一身威武霸氣的將軍盔甲,
身軀挺拔、步伐穩健有力地一步步走到帝太後的跟前,
微鞠躬,道:“兒臣今日特來拜別母後,待凱旋而歸之日再前來親見母後。”
帝太後眨了眨泛紅的眼眶,故道:“沒想到短短半載,我兒又要上戰場,哎~
沙場上刀劍無眼,王爺切莫輕敵粗心了去!”
驍岩璟微一點頭:“兒臣謹記母後教誨!”
帝太後點零頭,隨即瞧了眼在旁一直垂頭麵紅的齊雲靈,
轉眼看向驍岩璟,接著道:
“璟兒,你此行一去,不知又打到何時才歸來,
這王府上沒個主子的,難免不著落,這雲靈溫婉賢淑又識大體,定能替璟兒看穩王府的。”
驍岩璟幽深的眼眸略沉,斬釘截鐵地沉聲道:
“王府自有人會看穩,不勞丞相千金!”
直截簾的拒絕,不僅落鱗太後顏麵不,更是直接辱了齊雲靈的臉麵,
齊雲靈垂首嬌紅的麵色一怔,兩條細細眉頭微顫不停,
“璟兒!雲靈乃是千金閨秀,每年多少名門望族踏破了這丞相府門檻,你怎就…”
“母後!宮外千軍萬馬已等候兒臣多時,兒臣就先行告退!”
驍岩璟強性斷搶鱗太後的話,
帝太後麵色瞬間變得難看,但帝太後也是個分得清楚孰輕孰重的人,
即便再是不高興,也不可耽誤了國之大事!
……………
宮門外頭,是浩浩蕩蕩的千軍萬馬,個個兵強馬壯,
驍岩璟一躍而起上剛健有力的駿馬,
一個穿著兵甲的身影突然衝出兵隊,跪倒在駿馬的腳邊上,
“王爺,請讓下屬一並征戰!”
回應身影的是無聲,
但馬上的人身上那氣吞山河的威嚴,是不用看就能感受得到的。
馬繩一抽,駿馬前腳站了起來,堅硬如鐵的馬蹄迎著地上饒腦袋而去!
地上的人牙關一咬,雙眼一閉,無論如何都是不閃!
大手突地側扯馬繩!
“嘶~~”
駿馬長叫一聲,鐵蹄落到了一旁。
噠噠噠。
一匹戰馬被士兵拉了過來:“沉司,您的戰馬。”
沉銘目光一動,驚訝地看了眼馬上威嚴霸道的驍岩璟,
驍岩璟依舊是麵若冰霜、嚴肅至極,
他一夾馬肚,領著浩浩蕩蕩的千軍萬馬一路朝東,
馬蹄所過之處,百姓紛紛跪地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