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太後給了個眼色嬤嬤,嬤嬤微一點頭,而後上前微彎著腰,
笑道:“王爺,這些個都是名門貴族之後,個個賢良淑德、精詩善舞,王爺您可瞧著有歡喜的?”
啪啦!
一桌子的畫像被橫掃落地,
在場的人驚了一跳,
驍岩璟麵若冰霜,冷冷道:“本王不娶妃納妾。”
帝太後站了起來,氣得麵紅耳赤:“你!難不成你還想一輩子就守著一塊破墓碑過了此生?!”
帝太後直指著門外頭,叫道:“將那個本就罪無可赦的女人墓碑安在你後院裏,哀家忍了也認了,
但你怎能一生不娶妃生子呢?下什麼樣的好女子沒有,你非死栽在一個上,你這是糊塗,是愚蠢!”
帝太後嚷嚷得太陽穴的青筋都突了起來,她從未這般氣急敗壞地責罵過自己的兒女!
想她一生飽讀詩書,能文能武,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獨女,
配的良人也是九五至尊的帝王,尊貴至上,
怎膝下的兒女就這般不爭氣,一個個的盡愛那些個庸脂俗粉、難登台麵的!
大兒子為一個民女抵政廢殿,
二兒子為一個女奴永當鰥夫,
三女兒為一個書生財譽皆拋,
她究竟是作了什麼孽,老爺要這般戲弄她!
嬤嬤緊緊地扶著搖搖欲墜的帝太後,麵色著急地道:
“王爺,太後向來身子骨不好,您就別氣太後了!”
若是從前,驍岩璟隻怕早就點頭無所謂地應下了,不過是府上養多幾個消散人罷了,
但今不同往,他王府的女主子,婚紙上的配婚人隻能是那個人!
驍岩璟毫不猶豫地站了起來,一腳踏在畫像上,往門外走,
“本王還有要事處理,嬤嬤早些扶太後回宮吧!”
帝太後看著地上被踩髒爛的畫像,氣得兩眼通紅,
“作孽…作孽啊!”
……………
畫眉深林:
晚了,夜空的星星耀眼閃爍著,
安寧幽靜的夜晚下,有戶人家燈火通明著,
既逍遙看著碎了一地的碗片,頓時劍眉倒豎,
嚴肅道:“柳峨嵋,你怎連幾個碗都拿不穩!”
柳峨嵋兩手伸了過去,有些不高興,
既逍遙定眼一看,隻見白皙的手指上劃開了個血口子,
既逍遙一把抓住柳峨嵋的手,麵色更不好了:
“你!你怎搞破的?”
柳峨嵋暗歎一聲:“碗碎了我怕割傷了屋裏頭的姑娘們,就想著將它們拾起…”
“拾!拾什麼拾!這事你一貫幹不來,還非得多此一舉!”
既逍遙橫著臉教訓著,同時不忘從懷中掏出隨身帶著的金瘡藥,動作輕柔地撒在傷口上,
又掏出一塊幹淨帕子,替手指好生包裹了起來。
柳峨嵋微抽回包紮好的手,
“顧丫頭一日三餐都做了,剩下的收尾活兒總不能還讓人丫頭幹呀。”
既逍遙正兒八經地嗬斥道:“那個臭丫頭不幹你不會使喚思遙丫頭幹?非要你自個動手?!”
柳峨嵋一副這樣不太好吧的神情:“思遙從隨著我吃了不少苦頭,就別再使喚她了。”
“嘖!使喚使喚她怎了?那丫頭人高馬大的,還能使喚壞了不成?”
柳峨嵋眉頭一鬆,恍然大悟地道:“咦,經你如此一,似乎有幾分道理。”
隨即,柳峨嵋用未受贍另一隻手扯了扯既逍遙,
“今晚夜色撩人,郎君可要一道去散散心?”
既逍遙蹙眉瞪了眼柳峨嵋:“誰是你的郎君!”
罷,抬腳憤憤地走了,
“還不快跟來?!”
柳峨嵋微愣,隨即輕笑一聲,跑跟著前頭挺拔的身影出了竹排大門,
在暗處完全被忽視的二位不知名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
某臭丫頭:……………
某人高馬大:…………
……………
等顧恨和既思遙收拾好滿地狼藉並沐浴完了後,既逍遙同柳峨嵋也散完步回來了,
隻見柳峨嵋抬腳直接進了既逍遙的房間,
“柳峨嵋,你出來!”
沒一會兒,柳峨嵋果然出來了,
隻是手裏提著衣裳,去了側院的浴房,
緊接著,既逍遙進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半柱香的時間,柳峨嵋從沐房裏頭出來了,
一身有些貼身的薄衣裳,勾勒出風韻猶存的豐腴體態,
嘎吱~
柳峨嵋推門入了房間,
“柳峨嵋!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