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柔強作鎮定,壓下心裏的恐懼下了樓然後走出了房子,她不敢走正門,她不敢去,張麗說那裏有兩個保鏢。
她像是去後花園散心的樣子,沒有任何異樣的走到了後花園,到了在他之前澆水的那個小院子裏。
這個花園她之前觀察了很久,從那裏翻出院牆的話會比較方便。
她往四周看了看,走到一個角落裏,那裏是監控死角,接著費力的爬上了院牆,一咬牙跳了下去。
出來了,終於出來了,被柏逸庭關在這裏關了差不多三個月,她終於逃出來了。
可是還沒有來得及激動,腳上傳來的劇痛就讓她皺起了眉,她想要站起來卻根本使不上力氣,好不容易站起來之後卻再次摔倒。
可是不管怎麼辦,她現在都必須趕緊離開這裏。
要是保鏢或者裏麵的傭人發現她不見了,一出來就能找到她。那樣的話,張麗和她這些天做的努力就全部白費了。
不能這樣,她必須成功逃走。
夏婉柔再次咬著牙費力的站了起來,然後拖著那隻受傷的腿艱難的往前走去,那幾乎可以說是邊走邊爬。
終於走到了離那棟別墅比較遠的一個位置,她才稍微鬆了口氣。
那裏有一條路,要是有人開車路過的話,她可以求救,隻要開車的司機願意幫助她,她就能徹底離開這裏了,徹底離開這個柏逸庭為她建築的牢籠。
上天似乎聽見了她的聲音,在這個時候命運的天平終於向她這邊傾斜了一點,一輛車從遠處慢慢的駛了過來。
夏婉柔幾乎是一步一頓的走到路邊,費力的喊著救命。
而車上的人正是前幾天剛在美國和文嘉見過麵的高銘,他今天去郊區看了一塊地,他想在那裏能蓋一棟度假別墅以後和家人一起住。
剛剛回國,很多事情都還沒有正式接手,所以他最近有還有一些閑散的時間,他沒有帶任何人,而是自己開車去了那個地方。
大多數時候他都喜歡一個人,更何況這是他自己的私人事情。
看了很久,以至於回來的時候就有些晚了,來到這裏的時候更是天都已經黑了。
他開車開的很慢,因為天黑了周圍都很暗,沒有什麼比安全更重要。
他慢慢地開著車,腦海裏還在想著如何規劃那塊地,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聽到不遠處好像有人在喊救命。他把本來就很慢的車速又降下來了些,繼續朝前開著。
然後把車慢慢地停在了夏婉柔麵前。
夏婉柔蹲坐在地上,她已經沒有絲毫的力氣再站起來支撐自己的身體了。她的額頭上、臉上、脖子上都是剛才忍痛走到這裏來而流下的冷汗,淩亂的碎發貼在上麵,盡顯狼狽。
高銘下了車之後立馬走到她身邊旁邊,“小姐,你需要幫助嗎?”看著她似乎站不起來的樣子,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想要扶她起來。
夏婉柔似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她緊緊的拽住了高銘伸向她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先生,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帶我離開這裏。”她的語氣是那麼急切,充滿了濃濃地化不開的哀求。
高銘扶著她起來,“你好像受了傷,我送你去醫院吧。”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先生,請你帶我離開這裏。”現在這個時候,隻要能離開這裏,去哪裏都無所謂。
“好,你別著急,我這就帶你走。”高銘扶著她把她帶上了車,然後上了駕駛位,緩緩的驅動了車。
他不解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在這個很少有人會來的地方遇到這樣一個在路邊呼救的女孩,但是現在安全離開最重要。
夏婉柔從後視鏡裏看著離那棟別墅越來越遠,心裏的不安卻沒有消散一絲一毫,要是柏逸庭發現她逃走了,會不會來找她,然後再把她抓回來?
還有張麗,要是她被發現幫助了自己,那這件事就更加麻煩了,她不想連累到無辜的人,更何況那人對她心懷善意。
“現在從這裏回到市區的話,還要很長一段時間,我看你傷的好像不輕,所以我們去離這最近的一家醫院吧,先看看你的腳傷。”看著前方路況的高銘轉頭看向她,“可以嗎?還是說你現在急著要去哪裏?”
夏婉柔把自己的視線從右後視鏡上收了回來,這才看清了這位救了她的男人的臉。她其實並沒有聽清對方剛才跟她說了什麼,這時候不由得愣了愣。“先生,謝謝你救了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