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卻人扯住。
他一回頭,發現懶洋洋眯著眼的江殊,正目光湛湛的看著他:“別去!”
他與杏枝的那點事,江殊都是知道的,江殊以前可是皇子伴讀呢!
“我必須要去!”衛焱神色鄭重又急切:“拖了這許多年,總要說個清楚。”
江殊心念稍動,想到之前蘇洛帶著杏枝離席,覺得可能就是為了杏枝跟福王的見麵製造機會,他鬆開手:“罷了,那你小心!當斷則斷,不然反受其亂!”
“我心裏有數!”衛焱扔下這句話,找到候在門口的內侍,匆匆的去了。
內侍一直將他帶到銅雀宮門口:“杏枝姑娘就在這裏麵等您!”
說著,他悄悄的就退下了。
銅雀宮是半個冷宮,因為有鬧鬼的傳聞,到了晚上素來是沒人過來的,杏枝約在一個這樣的地方,想避人耳目,十分合理。
衛焱抬腳進去。
雖是冷宮,但因為曾經是貴妃的住處,所以宮殿還是很大。
衛焱不敢高聲叫嚷,隻得一步步朝內走。
許是因為喝了酒,又或是因為這悶熱的夏,他渾身熱烘烘的,就像是蒸鍋裏的包子,渴望著別人揭開蓋子,讓他呼吸一口新鮮的冷空氣。
他的心思太過急切,因此根本沒有留意到,身後,銅雀宮的大門,已經無聲無息的被關上了。
銅雀宮裏很安靜,衛焱一直往前,聽到了嘩啦啦的水聲。
是從淨房傳來的。
他知道此刻應該君子的在外等候,在腦子現在裏熱辣辣的,如有火在燒,他屏氣凝神,朝淨房走了過去。
細長的手被小小的燈光拉長,在窗紙上打下一道溫柔的影子。
伴隨著那手高舉又落下的,是滴答滴答的溫水低落的聲音。
一下一下,砸在衛焱的心裏,也砸斷了他理智的堤壩。
借著這水聲的掩護,他悄無聲息的推開了淨房的門。
一個柔美的女人被正背對著他。
女人一頭烏發傾瀉下來,滑膩的雙肩被水霧蒸騰,散發出醉人的馨香。
衛焱小腹處熱浪滾滾,理智的堤壩已經崩潰,他開口,聲線黯啞而情動:“靜兒……”
一邊叫著杏枝的閨名,一邊朝著浴桶裏的那個女人撲了過去。
一刻鍾後,宴席上。
之前跟太子妃林菀使眼色的嬤嬤再度出現,朝她比了個手勢。
這代表著,事情已經成了!
衛焱入甕了,時間也過去了一刻鍾。
吃了那樣動情的藥,根本分不清眼前的女人是誰,此時有個女人在他跟前,還是個正在沐浴的,隻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按捺不住的。
福王殿下被抓到跟齊國公世子夫人私通!
這是多麼震撼的皇家醜聞。
福王和齊國公府自然會分道揚鑣,有了這樣的汙點,福王此生都絕不可能問鼎那個位置。
林菀深深的吸了口氣,環顧四周,竟然沒看到江殊的人影。
不能讓他親眼見到自己的妻子跟人私通,著實有些遺憾,不過時間不等人,若是再拖下去恐怕夜長夢多,她朝嬤嬤吩咐了兩句,嬤嬤退了下去。
沒一會的功夫,便有宮女慌慌張張的來進來,跪下來語無倫次:“皇,皇後娘娘,有,有刺客,有人鬼祟祟,拖著江世子夫人蘇洛進了銅雀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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