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在付豆豆確定付澤洲離開病房後,他又在病房裏躲了一會兒,直到外麵的動靜越來越小,他才從床底下偷偷爬出來,“唉,嚇死了寶寶了,嚇死寶寶了。”
他本來想給媽咪一個驚喜,卻不想進來的是爹地。
那暴怒的聲音差點將付豆豆嚇得尿褲子。
付豆豆思來想去,早挨打,晚挨打,不如他現在就離家出走,去媽咪那裏住下,媽咪那麼溫柔一定不會拒絕他。
隻要遠離爹地,爹地就不會打他了。
就這麼辦!
付豆豆趁著外麵沒人,偷偷摸摸的從病房裏跑出來。
……
傍晚。
病房被落霞掠奪,男人懶散靠在躺椅上用書擋住半張臉。
夕陽下他的影子被拉的很長。
往近了看,還能看他被夕陽染紅的手指,清雋、修長、骨節分明且豐潤白皙。
柳清塵睜開眼便是如此畫麵,她從未看到如此好看的手,不,不止是手,這個男人的身形也很好看。
他的臉雖然被書蓋住,但柳清塵能看到男人穿著緊貼合適的黑色襯衫和熨燙平整的西裝褲子。
頎長的身影,宛如白駒滑過心頭。
“看夠了沒有?”如木槌敲擊編鍾的聲音,直擊柳清塵的靈魂。
她臉色慘白的從病床上坐起來,“怎麼是你?”
“難不成是溫子安?”付澤洲將擋在臉上的書拿走,慵懶的靠在躺椅上。
“你要幹什麼?”柳清塵蔥白的五指緊抓住床單。
付澤洲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搖椅扶手:“還在跟我繼續裝糊塗?”
那有節奏的聲音好像生命最後的預告,讓柳清塵止不住的發抖:“我真的不知道你再說什麼。”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不客氣。”付澤洲從兜裏拿出電話,他打給梁邱:“三分鍾內將柳家……”
“等一下!”柳清塵從床上跳起來:“你別動他們,你想讓我做什麼,直接說。”
“孩子呢?”付澤洲繼續問。
柳清塵皺眉:“什麼孩子?我不知道你說的孩子是誰?”
付澤洲眼底醞釀著怒意:“一分鍾內,我要見到柳家破……”
“付澤洲!”柳清塵奪過手機重重摔在地上:“你倒是說清楚什麼孩子,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給你找!”
“柳清塵!”他靠近她,逼的她連連後退:“我真沒想到你會裝傻到這種程度。”
男人的影子隨著夕陽一起將她困住,柳清塵的身體緊貼牆壁,身子止不住的顫栗:“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想不起來?”付澤洲眯了眯眼睛。
“我真的不……”
下一秒,她的脖子被男人抓在手裏:“你再說一遍?”
柳清塵被攥的難以呼吸,她臉色通紅的掙紮:“是,是,是真的。”她真的不知道付澤洲再說什麼孩子。
男人用力將她的身體摔出去,柳清塵一身狼狽的倒在地上,本就搖搖欲墜的她,因為付澤洲的動作而變得更加脆弱不堪。
“他到底在哪!”付澤洲已經沒有任何耐性,港城快被他翻了個底朝天,他沒有一丁付豆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