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
聽見殷如玨的聲音,殷玥兒臉上的輕蔑連忙收起,又佯裝一副楚楚動人的小白兔樣子道:“參見濮陽公主。”
“妹妹快別這樣磕磣我了,先前是姐姐的錯,平白無故將氣撒在你頭上是我的不是,咱們姐妹情深你可原諒我?”
“我就知道姐姐不會誤解我,上次的事全然是個意外,不過我聽聞姐姐收回了求父皇賜婚的請求,這是為何?”殷玥兒假意好奇打聽道。
“唉,還不是想氣氣這臭書生,他這般冷血,我為了他去那冰冷的冰窖睡了一夜,病了三天三夜,他竟一聲關切也沒有,真真叫我失望透了。”殷如玨知道殷玥兒定是在動歪腦筋,於是靈光一閃,裝作一副被柳承澤傷透了心的樣子道。
果然如自己想的差不多,殷玥兒又引導道:“那姐姐難道就這樣放棄了嗎?”
“不放棄又如何,柳承澤他對我是一點心都沒有。”殷如玨佯裝失意,滿臉傷心道。
“可剛剛我遇到柳大人,他還在我麵前誇讚姐姐得體大方呢。”
“真的嗎?”殷如玨聽到這裏時真真是心中可笑,殷玥兒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領實在是強,剛才柳承澤同她的話自己是聽得清清楚楚,全權是二人你儂我儂,又哪裏提到過她一句好。
可既然殷玥兒這般說了,她也隻順著殷玥兒的意思裝作一副十分驚訝的樣子問道。
“我想姐姐今日這出可以當作欲擒故縱之計,咱們順水推舟先冷上他幾日,過些日子不就是父皇壽辰了嘛,姐姐到時獻上一舞,玥兒給姐姐配樂,一定能叫他另眼相待。”
殷如玨回想到,半個月後便是南帝壽辰,到時候文武百官皆會出席,宮中自然是要出幾個節目助興的。
當初她與殷玥兒‘姐妹情深’,殷玥兒主動提出自己彈琴殷如玨跳舞,二人齊心合力出一個節目,這樣既能吸引到柳承澤的目光又能叫父皇開心。她滿心歡喜,早早便開始準備,可那天獻舞之時地麵竟莫名出現一灘油,叫她摔的可慘極了,而殷玥兒的琴聲便從配樂變成獨奏,在南帝壽辰大放異彩。
現在想來實在可笑,種種跡象都指向殷玥兒這個狡詐的女人。
這次可不能叫她得逞,想到這裏,殷如玨嘴角勾起一個笑容,她佯裝一副大喜的樣子道:“這個辦法實在是太好了,妹妹你的琴聲悅耳,配上我的舞蹈,定能叫他刮目相看。”
“是的呢,咱們姐妹二人齊心,定能叫姐姐占據柳大人的目光。”
望著殷玥兒看似精明的臉頰,殷如玨內心的小算盤也打的飛快。
與殷玥兒假意情深了一會兒殷如玨便回自己寢殿去,回宮的路上要穿過禦花園,這兒景致絕佳,假山奇石、流水潺潺,竟叫殷如玨有些出神,就在她被這美景所吸引時,身邊響起一道陰陽怪氣的嗓音。
“喲,這不是大病初愈的濮陽公主嗎,怎麼?逼婚不成使苦肉計呀,聽說那狀元拒絕的可不留情麵了呢,這叫咱們皇室的麵子往哪兒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