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呐,快來人,七皇子將濮陽公主推進池子裏啦…”畫兒反應十分迅速,在殷如玨還未真正落水之際便大聲喊出。
殷軒博被眼前這一係列的發展驚呆了,他隻是推了推殷如玨的肩,她怎麼就落入池塘了。
畫兒的嗓音十分大,剛一喊出便有太監宮女從四處趕來,畫兒的呼救聲並未停止,像是故意要更多人聽見一般。
“快救公主!”
“快快快…”
這池塘水不深,殷如玨落入時便雙腳能踩到底,可她故意在這水裏亂撲騰,叫人看起來狼狽極了,最後被侍衛們撈起來時還滿臉虛弱的樣子,實在叫人可憐。
池塘上眾人隻見濮陽公主渾身是水,發絲淩亂,那張完美的鵝蛋臉上還有些肮髒的泥土,她原本大大的靈動的雙眼也因為驚嚇而失了魂般的呆滯,整個人都狼狽至極。
“啊…公主暈倒啦!”
“快喚禦醫。”
殷如玨麵上緊閉著雙目,臉色慘白,可心中卻暗自得意。
“你在宮中猖狂以為朕不知曉,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是希望你能自知悔改,可沒想到你竟越來越過分,罰你三個月不許踏出宮門半步!”南帝嚴肅的責罰聲從莊嚴的大殿中穿出。
“聖上留情啊,博兒,博兒他是無心之失,定不是故意將公主推下水的。”
“那麼多宮人都看見了,你還在為他求情,真是慈母多敗兒!”南帝懊惱道。
“父皇,兒臣…兒臣也不知為何就是輕輕推了一把,濮陽便落水了,兒臣不是故意的。”
聽聞自己兒子這般說辭,淑妃也忍不住悄悄從背後捏了他一下示意閉嘴。自家兒子的所作所為她不是不知道,隻是盡力幫他隱瞞,也知道他一項同濮陽公主針尖對麥芒,平日裏都是小打小鬧,可沒想到今日出了這種事情,叫她想護內都護不了。
“你給我跪在這裏,你妹妹什麼時候醒過來,你便什麼時候起來。”說完,南帝便長袖一揮大步離開。
“母妃,怎麼辦啊。”叫他三個月不能出自己宮殿,比要他的命還難。
“你呀你,平日同濮陽打打鬧鬧也就罷了,怎麼如今下手這麼不知分寸,你父皇一項疼愛她,對你這般懲罰已經算小了。”淑妃也無奈道。
“可是,我並未使勁推濮陽,都是她故意裝模作樣。”
“你所言可屬實?你說你並未使力,那她怎麼掉進池塘的?”聽聞殷軒博的話,淑妃的眼睛冷了幾分,隨即追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
殷軒鐸那榆木腦子自然是想不明白為何殷如玨會落水,可淑妃娘娘久居深宮,什麼風雨沒見過,這等不入流的小把戲又怎麼會猜不透,殷軒鐸一將事情道明她便猜了個七七八八,定是殷如玨那個小丫頭使的計謀,害她的兒子白白惹南帝不開心。
“你就好生在這裏跪著罷,短期內不要同她有來往,我倒要看看這殷如玨還能使出什麼詭計。”她的嗓音比剛剛柔軟一些。
淑妃那張保養得當的俏臉上仍可看出當年風姿,隻是眼底的細紋出賣了她的年齡,她的眼睛同殷玥兒一般銳利,但不同的是裏麵飽經歲月的磨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