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早,惦記著女兒的南後一大早來看望殷如玨,見到女兒躺在床榻上,麵色蒼白,終於受不住的哭了出來,她眼裏銜著淚,用手絹抹了抹眼角:“玨兒啊,這些日心裏好受點了麼?”
殷如玨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咳了咳,握住了南後的右手,微暖的感觸讓她這些日裏找不到真凶的煩躁也少了不少:“母後,玨兒心裏苦,悶的發慌。”
這一下,就連南後心裏也突突的跳,她的女兒,一國公主,本該高高在上,從前也是意氣風發,敢作敢為,何時遭過這般的罪。
“那宮女真不是你打死的?”
“兒臣沒有打她,”殷如玨沙啞著聲,“母後,你相信兒臣麼?”
南後稍稍猶豫,堅定的點了點頭,握緊了殷如玨的手:“相信,不論玨兒做什麼,母後都相信你。”
“母後,”殷如玨看著眼前這個前世今生都相信她的母後,眼淚這時便一個勁的出來,她趴在南後的身上,“母後,我是冤枉的,我沒有毒打那個宮女,他們都冤枉我,父王還打了我一巴掌。”
南後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背:“母後在,一直都在,也相信你。”
殷如玨收回了眼淚,看著南後,一字一句的敘說著:“我不認識那個宮女,那宮女從前是淑妃那的,畫兒純兒更是在七皇兄殷軒博住所附近找到了她的衣服,更是聽說那宮女家中近期暴富,手裏還有淑妃給的簪子。”
南後聽到此,在心疼的同時,也感到憤懣:“玨兒放心,母後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殷如玨點了點頭,目送南後離去,那雙悲痛欲絕的眸子裏,此刻也變得堅韌,想陷害她的人,她一定一筆一筆的討回來。
南後出了宮殿,便去了禦書房,南帝正在那裏批閱奏折,龍案上擺放著整齊的奏折,一本一本都堆成小山了。
看到她進來之後,南帝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沉聲道:“來這裏做什麼?”
“我來是為了玨兒,為她主持公道!”南後臉上一片嚴肅。
南帝捏了捏眉心,無可奈何道:“這件事朕自有主張,你不要多管了。”
“我怎麼能不管,玨兒她叫我一聲母後,我是她的母親啊,哪有母親願意看著自己的孩兒蒙受冤屈的。”南後說著摸起了淚來,她不甘,她女兒明明什麼也沒做,憑什麼被這般的對待。
“好,那你說是誰來殺的那宮女嫁禍給玨兒?”南帝臉色陰沉的可怕,仿佛不想再管這件惱人的事了一般。
“玨兒,她跟我說,這些都是淑妃母子所為……”
接著,南後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南帝聽著,臉色越來越黑沉,最終猛地一拍龍案,道:“你先回去吧,這件朕自有主張。”
南後張了張嘴,沒說什麼,行了禮之後便退下了。
“給朕宣淑妃過來!”
南後一走,南帝看向一旁侍奉的公公吩咐道。
沒出一會兒,淑妃來了,身後還跟著殷軒博,南帝靠在紅漆座椅上,抬頭看向他們道:“說吧,跟朕說實話,到底怎麼回事?”
淑妃一驚,手拉住了有些心虛的殷軒博,開口道:“陛下說什麼呢?軒博這幾天可沒犯事。”
她這話一出,殷軒博連忙點頭:“對,父皇,我這幾天都沒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