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南帝似笑非笑的看著殷軒博,“我怎麼聽說,那個宮女和你有點關係?”
“什麼?”
殷軒博吃了一驚,手抖的沒辦法,根本不敢抬起頭來。
看著他這個模樣,南帝心裏也有了計較,還未多說什麼,隻聽淑妃一字一句道:“陛下,這要講求證據,這幾日,軒博可沒有胡鬧什麼。”
“沒有胡鬧什麼?”南帝站起身來,甩了一下袖口,“那個宮女曾是你宮中的人吧?如今遇害,家中發了一筆橫財,這讓我怎麼不懷疑。”
淑妃臉白了白,咬了咬牙,捏著手帕:“陛下,我冤枉啊,近日傳聞如玨害死了那個宮女,我心生憐憫,就派人送去錢財,畢竟她曾在我宮中當過差,我隻是可憐罷了,這事就變成了歹人的讒言了。”
“真不是你?”
南帝沉聲的最後一次問道,實則他這麼多年來,也看清了一些後宮之事,知道妃子們的算計,如今,淑妃一口咬定不是她,死不承認,他也沒有辦法,無法一一追問。
“不是我,陛下。”淑妃眼裏擠出幾滴淚來,用手絹抹了抹。
聽這麼說,南帝沒辦法,揮了揮手,打算讓二人離去,這時猛然在殿外傳來一聲——
“父皇,兒臣不服!”
這一聲清脆幹練,緩緩的殷如玨走了出來。
她看向淑妃,眼眸冷的厲害:“我問你,當初你院中的侍女死了,為何不見得你去安撫她的家人,如今卻在這裏惺惺作態,當真是不要臉。”
“你——”淑妃看到殷如玨心中便憤懣無比,她攪著手道:“我是為你贖罪啊,如玨,你若是一天不承認,你的罪孽就多了一分。”
“嗬,”殷如玨冷笑道:“我倒是不知道在殷軒博那裏發現宮女的衣服能扯到我頭上,淑妃,你倒是越來越能扯了。”
“那是……”
“噓!”殷如玨將手放在嘴唇上,神色莫名,“別說話,小心那個宮女來找你兒子。”
“啊……”
殷軒博嚇了一跳,跌到在地上,臉色發白,雙手緊篡著:“別來找我,不是我幹的!”
他這話一出,等於是承認了一切,殷如玨走到他身前,再接再厲道:“我已經找過那個宮女的家人了,他們可以作證,還有淑妃的那個簪子,上麵可是刻著雪熙二字?”
這下淑妃是徹底慌了神,徹底的崩潰了。
南帝看到這一幕,也是氣憤的很:“你還要狡辯什麼,傳我指令,淑妃,殷軒博,大逆不道,栽贓誣陷殷如玨,且,淑妃降為昭儀,殷軒博囚禁宮中三年,不得踏出一步宮門。”
看著礙眼的兩人,南帝揮了揮手:“把他們兩個給我拖下去。”
四周立即湧現出侍衛,架起已經傻了眼的母子二人離去。
當一切又恢複寂靜時,南帝看著麵前長大了的女兒,她變得更加果斷了,今天所謂他都看在眼裏,想到冤枉了如玨,甚至還打了她一巴掌,他咳了咳:“朕給你道歉,但相信你也明白,這宮中很多事,都很無奈,就連朕有時都做不了主,如玨,你身為公主要保護好自己。”
殷如玨跪了下來,行了一禮,幹淨的臉上沒有任何怨言:“兒臣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