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正躺在榻上吃葡萄的殷玥兒猛地坐起來,吃驚地看著身前跪著的茹兒。
“剛剛奴婢去禦膳房給公主要薄荷糕,聽到那裏的太監和婢女們在討論什麼。奴婢聽到他們提到濮陽公主,就去問了問。然後他們告訴奴婢,殷軒博殺害宮女嫁禍到濮陽公主身上這件事被皇上查出來了。淑妃被降為昭儀,殷軒博被禁足。”
殷玥兒皺了皺眉,本來以為這兩個人能幫她解決到殷如玨,沒想到竟然是兩個笨蛋。
茹兒見殷玥兒緊皺的眉又舒展開,便站起身把薄荷糕端了上去。
殷玥兒拈起一塊透綠色的糕點送到口中,清爽甘甜的味道充滿了口腔。
如果說靠別人的不行的話,那就靠自己。
“公主,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茹兒看著又躺會榻上開始吃薄荷糕的殷玥兒問道。
“對啊,該怎麼辦呢。”
殷玥兒閉著眼回答,聲音很輕,仿佛睡了過去。
茹兒麵露難色,想問又不敢問,隻能站在原地等殷玥兒的指示。
——殷如玨的寢宮——
“公主,你說高義公主這次又會用什麼法子來整你?”畫兒一邊給南帝送給殷如玨的海棠花澆水一邊問道。
“高義公主這人心狠手辣,不達目的決不罷休,公主你要當心點啊。”純兒在一旁說著。
“話說一個姑娘竟然什麼都做得出來也是夠可怕的。”畫兒繼續說道。
“其實在我還是她的婢女的時候,我曾經看到過她在禦花園裏一隻兔子,臉上帶著詭異的笑,殺完之後扔進池塘裏,洗幹淨手和沒事人一樣走了。”純兒後怕地縮了縮肩膀,“幸虧我現在換了主子了,還留在那裏的話下場指不定也會和那可憐的兔子一樣呢。”
殷如玨小口啜著純兒泡的枸杞茶,聽著她們兩個嘰嘰喳喳地討論著殷玥兒。
殷如玨對於殷玥兒能做出那種事並不稀奇,殷玥兒自幼喪母,心裏本來就有陰影,再加上她善妒的性格和深宮內的環境,不長歪才怪呢。
“為了王位,為了自己餘生的高枕無憂,為了受到千萬人的敬仰,甚至隻是為了讓別人過得不好。在這冰冷的深宮裏,一不小心就會被人害死。害死你的人目的有千千萬,而你能做到的隻有保護自己,和自己身邊的人。”
一直低頭喝茶的殷如玨忽然開口了,她的手指滑過茶杯口,水汽彌漫到眼睛上,讓她感到眼眶微微濕潤。
想起上一世慘痛的回憶,殷如玨不免惆悵,既然上天給了她再一次的機會,那她就要好好把握,護得重要的人周全,還國家一個安穩的未來。
畫兒和純兒看到殷如玨閉上眼又睜開眼,以為殷如玨哪裏不舒服,不禁問道“公主,你頭暈嗎?”
殷如玨再睜開眼時,眼睛裏已是盈盈的笑意,她對畫兒和純兒搖搖頭:“我沒事。走,我們去找母後,陪她去禦花園逛逛。”
就在殷如玨和南後兩個人去禦花園裏賞花的時候,殷玥兒已經從床上起來了。
雖然被禁足,但是有茹兒替她跑腿,想幹什麼也不難辦。
“你去看看殷如玨現在在幹什麼,然後把這封信給禦膳房裏的小琴。速去速回,我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做。”